的天,在沙漠里跑了一天。

    他当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回头想想,如果当时车抛锚了,在那么寒冷的荒郊野外,必死无疑。

    还有一次,卫国所在钻井队一个钻工,早晨下班,从井场回驻地的时候,因为高兴,把包着脸的围巾取了下来。

    结果,仅仅从井场到驻地十分钟的路上,那个钻工的脸,就被冻伤。

    并且,冻伤在他的脸部,留下了永久性的伤痕。

    听到了卫国的这些描述,冬梅不说话了。

    冬梅虽然从小生活在寒冷的关中农村,但是关中即使寒冷,也没有到那么冷的地步。

    所以,她很难想象内蒙沙漠里面的极度低温。

    冬梅看着卫国,说:“不行这样,明天早上,再给涛涛打一个电话,咱们父母的,先征求下孩子的意见,如果他真的不想干了,那么就回来给他开商店,如果他想继续干,那咱们就告诉他,张丽那里的好消息,你说怎么样?”

    卫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至少不会在自己和冬梅之间产生争论。

    他说:“能行,那咱们明天早晨,就给儿子打电话,问问他的意见。”

    话毕,卫国看看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正是夜晚最寒冷的时候。

    卫国看着披着军大衣,坐在床上的冬梅,说:“好了,你睡吧,别再想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如果晚上睡不好,第二天还不轻松。”

    冬梅脱掉了军大衣,钻井了被窝。

    她看着卫国说:“你也睡吧,虽然你身体暂时还很好,可是你也不能光着身子半天不穿衣服,小心着凉。”

    说着,两人就不约而同的钻进了被窝。

    可是,虽然冬梅和卫国都钻进了被窝,但两人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冬梅脑海里面想的是,这么冷的天气里面,孩子今天晚上,可怎么熬过来?

    而卫国心里想的是,即使涛涛熬过了,今天晚上这个寒冷的夜晚,可后面还有无数个寒冷的夜晚,等着他呢。

    接下来的日子,他该怎么过呢?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两人早早就从被窝爬了出来。

    冬梅心情郁闷的在厨房做着饭。

    而卫国则坐坐在客厅里面,心里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的沉重。

    两人准时盯着时间。

    刚一到八点,冬梅就准备拨打涛涛的电话。

    卫国拦住了冬梅,他告诉她,虽然理论上说,涛涛应该是八点下班,可是开完会,交完班,一般都会到八点半左右。

    所以,卫国建议冬梅八点半再打电话,不然打的太早,涛涛在干活,肯定接不上电话。

    终于,到了八点半,冬梅催促着卫国,把自己的电话拿到厨房去。

    她生怕涛涛走进了野营房,然后关上窗户睡觉。

    因为涛涛所在的地方,信号本来就差,如果再关上野营房的窗户,那屋里的信号,基本就绝缘了。

    冬梅洗完了碗筷,她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打通了涛涛的电话。

    涛涛接电话的速度很快,可是结起电话后,信号却差的不是一点,彼此双方,根本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