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未闻,竟是新体。”

    “文字劲瘦,却不失其肉,锋刃暗藏,既劲且美!”

    “此是何书体?某愿出百金求闻。”

    “…………”

    许易并不相答,目视叶飘零道,“叶兄请对?”

    许易在雪花笺上所使的书法,正是后世著名的瘦金体,前世的许易自然没这份功力,今生的许易不仅武道绝伦,对力量的运用掌控由心,更兼这身体的主人许易对书法浸淫极深,两世合一,想刷出精美的瘦金体,自是易事。

    却说,许易朗声道罢,众人的注意力才有文字的形体之美,转向了字义本身。

    但见桃花笺上豁然落着这样一排文字:“烟沿艳檐烟燕眼!”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许先生先前丢出的一袋烟,竟是这么句话。

    “难,太难了!”

    刹那间,所有人心中都迸出这么个念头,几乎没费思量。

    众人皆朝叶飘零看去,去见叶飘零一张微胖的脸蛋皱成了苦瓜。

    “难,他妈难了,天下竟有如此对联。”

    叶飘零心中千万头某种四蹄动物疯狂踏过,以他的才智,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这种对联绝对不是靠苦思就能对出来的。

    虽然对不出,叶飘零并不动作,也不说话。

    他在等许易将接下来的两联写完,若能对上下面两联,即便第一联没对上,也不算太丢脸。

    许易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也不催促,挥毫继续书写,转瞬又是两联,跃入众人眼帘。

    “寄宿客家牢守寒窗空寂寞”

    “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

    三联既出天下静。

    叶飘零浑然震颤,汗如雨下,一颗心早被连续三波的千万头四蹄动物踏得稀碎。

    叶飘零抬起头来,望着许易,哀愁的眼神似乎在说,“我只是想对对子!”

    三联既出,许易投笔而立,心中无悲无喜,以跨越时空的见识装叉,这感觉不要太好。

    “对啊,你倒是对啊!”

    濮安仪王不停催促,叶飘零浑身湿透,汗如雨下,却根本不敢提笔。

    转瞬,濮安仪王一张阔脸黑成锅底,怒道,“没用的东西,胜负还未定呢,慌什么!”

    叶飘零悚然一凛,“是啊,我还未输定了,他有绝对,我亦有绝对,我对不出他的,他未必对得出我的!”

    一念至此,叶飘零精神大振,抓起狼毫,如走龟蛇,转瞬,三道上联,和许易的三道,平排铺开。

    书罢,投笔道,“许先生对吧,倘使对上一道,便算叶某输了。”

    叶飘零极有自信,这三联乃是汇聚整个江北文士之才想出,数十年不曾有人对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