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

    无奈跑来认亲,然后向李家提要求。

    而且颜斯以己度人,觉得自己若是李寿,应该也想给颜婠正名。

    毕竟,他是颜婠的孙子,如果颜婠身份尴尬,他这个李氏继承人做得也名不正言不顺。

    虽然当年事发的时候,他手中有李立贤的遗书,因此而得到了整个李家。

    可随着时间推移,这件事渐渐淡了,世人便会忘了李立贤遗书中所说的话,反而用实际的身份来攻讦李寿。

    到那时,李寿的家主位置就坐得不是那么牢靠了。

    当然了,颜斯虽然有自己的私心,但他心疼阿姊、觉得愧疚阿姊也是真的。

    至少,李寿从颜斯身上感觉不到算计。

    “想要给她名分,却不是我和你能做到的。”

    李其琛情绪有些低落,不管当时的情况如何,他的身份,按照世俗的眼光来看,确实有些不光彩。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生母能是父亲的妻子。

    李寿想了想,点头,“阿爹说的是,我、我去寻阿翁吧。”

    这件事,还是需要李祐堂出面啊。

    这几年李祐堂过得很是清闲,许是当年的事给他刺激太大,让他彻底绝了沾手家业的心思。

    家族中的事,他也全都交给了李寿,自己一个人躲在京郊的庄子上,或是研究谱系,或是邀请三五同好清谈。

    日子过得很是舒心。

    最重要的是,他的好孙子和好孙媳太给力,时不时的给他出个书,邀请他去书院讲个课啥的。

    虽然他已经是半隐居状态,但京城依然有他响亮的名声。

    当然,这个名声不是坏名声,而是“谱系第一人”的美名。

    李祐堂觉得自己这一生也算是圆满了,至少在谱系这个领域拿到了“第一”!

    所以,他见到好孙儿李寿的时候,心情很是不错。

    但,李寿一开口,李祐堂的笑容便有些垮。

    李立德和柳氏的事,是他心中最大的伤疤,每每提起就会弄得他鲜血淋漓、痛不堪言。

    “颜婠?她、叫颜婠?”

    不过,听李寿提到那个女子,李祐堂的表情又缓和了许多。

    “是,阿翁,我已经找到了她的亲人,这是她当年的画像。”

    说着,李寿展开一幅画轴,画中的女子二八年纪,花朵一般粉嫩,幽兰一般清雅。

    这幅画像是李寿从颜斯那儿要来的,是当年颜婠离家前画的。

    李祐堂定定的看着画中的女子,这是个跟柳氏迥然不同的人,美丽、娴雅,浑身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

    李祐堂对颜婠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但现在他看着她的画像,努力回想在庄子上的每一夜,竟忽的有了种相识的感觉。

    良久,他叹了口气,道:“罢罢,左右我已经休了柳氏,就扶她做正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