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给她。她曾以为是萧伊庭送的,可是探了他的口风,却不是……

    小如是个年轻女孩,虽学的枯燥的法律专业,可是,却喜这些浪漫的东西,马上给她去查花语,说什么白色风信子代表不敢表露的爱,而后断言,一定是她的暗恋者……

    她想不明白,会有谁是她的暗恋者,付真言吗?他是明恋不是暗恋,而且,他们之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朋友,所以付真言绝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来,即便要送花,付真言套马汉子的性格也绝对是送火热热的玫瑰……

    思考间,送花的小弟已经进来了,请她签收。

    她也问过好几次送花小弟,究竟是谁送来的花,送花小弟也说不清楚,她只能莫名其妙地收了这花,然后再转送给小如……

    小如跟她的办公桌相隔不远,昨日的风信子还在清晨的阳光里盛开着,不曾有半点凋零的迹象,今日这盛花,小如便将它插在了另一名同事的桌上,笑道,过不了几天,这风信子会成为我们律所的所花了!

    小如的衣袖擦过那些繁花,便有几朵坠落,凋零在地。

    花儿开得盛了,自然易凋零,而这风信子,白得如此娇嫩,朵朵相簇,沉沉甸甸,看着愈加让人悬心,仿佛风一过,便可吹落一束般,何须人刻意摧残……

    “清禾,有人找你。”另一名男同事唤她,把她唤醒。

    她暗暗自责,一大早的,怎么如此多愁善感了……

    “谢谢。”她对同事道谢以后,便看见同事带进来的人了——范仲……

    一身纯白,白衣白裤,就连皮鞋也是白的,而且,在北京这么雾霾的空气里穿行而来,纤尘不染,如谪之仙……

    她耳边自动滚动着萧伊庭的话:不准跟范仲说一句话!

    她确实没有说出话来,这样翩尘而来的范仲有种无法言喻的压力,压得人无法开口。

    待她反应过来时,范仲已经坐在她前面的椅子上了,也就在此时,她才明白,范仲身上这种压力的本质是什么……

    是忧郁。浓浓的忧郁。

    一身纯白的他,坐下来之后,他的身后,便是小如刚刚插好的白色风信子。越过他的肩膀,便可以看得到,那盛开到随时会凋零的小白花儿,和他重合在一个平面里,成为他的背景,忽然之间,她就把眼前这个人和那花儿同化了……

    范仲眼里的忧郁,就像白色风信子……

    “你……找我?”她问,抛却了萧伊庭的警告。

    他点点头,“不给客人来点喝的吗?”

    “哦……”她起身,盖上日记本收进抽屉里,“你要什么?咖啡?茶?”

    “他喝什么?”他反问。

    “他?”这个他是指谁?

    “我说……萧伊庭。”他顿了顿,这个名字才说了出来。

    “哦……我二哥啊……他喝白开水……或者牛奶……”不知道为什么,她听着范仲念“萧伊庭”这三个字,有种别样的感觉。

    “一样吧!白开水,或者牛奶!”他说。

    办公室里可没有牛奶,她把一杯白开水放到他跟前,“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端端地坐着,也不喝水,只双目凝视着她,忧伤如剑,扎在她身上。

    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坐下来,再一次问,“范仲,到底有什么事儿啊?”

    他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淡淡一笑,“你说我来找律师,能有什么事儿?”

    “你有案子要委托?白新要等会儿才来,你先等等吧。”

    “不,我就找你。”范仲往后靠了靠,一身白衣依然不乱。

    “我?我还是实习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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