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已经明确的告诉了孙婶儿,“就你家公子长的那副尖嘴猴腮的样儿,还想得到我家杏雨?”

    就他也配?

    孙婶儿闻言大惊,看向季清歌的愤恨眼神里,也流露出了一抹不可置信。

    “你还说你家公子是如何的万里挑一,是如何的气宇轩昂,无人能及。讲这种话,你就不怕被景宁街的街坊邻居们听了,笑掉大牙啊?

    就他那种货色,给我们杏雨驾马车,都嫌他磕碜!”

    “你……”

    被激怒的孙婶儿,狠狠的捏紧了拳头,道“像你这种被狐妖附体了的女子,早晚让老道给收了去。别以为你入宫后的那些事儿,老身不知晓。”

    孙婶儿露出讥讽的笑意,冷冷的道“老身都听老爷讲过了,说皇后娘娘早还在你没入宫时,就派人在暗中查探你的情况了。

    你这来路不明的女子,给皇后娘娘请安,都遭她嫌弃呢。

    别以为萧王爷在演武厅对你好,就是真的宠着你。

    其实啊,他宠的不是你,只是齐军的精锐之师都在场呢。他宠的啊,是他们已故的季将军的嫡女,季、清、歌!”

    杜府的一个女仆,都敢挑拨她与皇后之间的婆媳关系?忒胆大了不是?

    在她被君馨兰们幽禁在废弃柴房的六年中,从未出过将军府。别说皇后暗中派人调查她身世是情有可原的,就算没有任何原因,她亦是不会怨恨皇后的了。

    没有不为自己皇儿着想的母后,何况……帝瑾轩还是皇后唯一的孩儿。

    母子情深,这道理,她自是知晓的。

    说她是狐妖女也好,说她不是季将军的嫡女也罢。只要她家帝债主爷没有厌她嫌她半分,她就不会放在心上。

    吱呀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在一声沉重的开门声响起后,马车停在了北门外。

    婢女抱着装丸药的木匣子,先季清歌一步,下了马车。

    季清歌下车后,告诉驾马车的随从道“就在北门外候着,本王妃不出一个时辰,就能回来。”

    “属下遵命。”

    随从应了声儿,自觉的将马车停到了北门附近的一棵大树边儿,恭敬的守候在那里。

    自北门到碧瑶宫的路上,季清歌遇到了好几位面熟的小太监。其中一位,像是在碧瑶宫见到过的。

    那小太监道“还真就奇怪了,昨儿个萧王爷南下赈灾,晚上……皇后娘娘就病倒了。她一晚上都在叫萧王爷的乳名,唉!”

    “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萧王爷还是皇后娘娘唯一的皇儿啊。”

    另一小太监道。

    听说皇后病了,季清歌抱着木匣子的手,不禁微微一颤。尽管心里知晓,皇后娘娘并不待见她,可她还是大步流星的朝碧瑶宫赶去了。

    有几日没来碧瑶宫请安了,刚站在碧瑶宫的大门外,就让她有了种莫名的愧疚感。

    抛开繁琐的礼节不谈。她想,身为儿媳,还是应该在闲暇之余,关心一下婆婆。

    透过敞开的大门,她瞧见了两位迎面向她走来的宫女。

    身着浅粉华服的宫女们,上前给季清歌恭敬的行礼,道“奴婢给王妃娘娘请安。只是皇后娘娘身体不适,需要卧床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