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在调养一段时间,她的轮廓应该至少有六分像。”
“六分?”陆离道。谢安澜道:“她脸上没有易容,但是…有些东西对人的改变比易容术更加严重。她常年卧病在床,所以整个人消瘦异常,而且,即便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二十年后的相貌也未必不会变化。另外…她脸上的斑痕应该不是自然生成的,而是药物所致。不过我对这方面并不在行,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还有,她的仪态…至少绝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她…郡主的身体…”薛铁衣问道。陆离和谢安澜对视一眼,看来薛铁衣已经认定了那个女子就是安德郡主,虽然那女子的模样距离他们想象中的安德郡主差的有些太远了。
谢安澜道:“确实是身体虚弱,但是看不出来什么病症。如果那真的是母亲的话,那么我宁愿她真的如那人所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她即便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她的身体状况没有人帮助也很难离开这里。而且你们也看到了,那个王婆…对外人很排斥,村子里的人跟她也不熟。另外…我觉得那王婆可能不是普通人。”
“怎么?”陆离问道。谢安澜沉吟着道:“我方才抓着那女子探脉的时候,她突然扑过来那一下…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来,未免太过迅捷一些。如果我再慢一些,不定真的会被她扑到。”陆离脸色微冷,沉声道:“传令给外面的人,留下四个人,其余人全部进来!”
“怎么了?”谢安澜看着她,陆离道:“这个村子不对劲,别的不用管,先将…母亲和那个老妇人分开!”他相信薛铁衣的判断。
“是,公子!”薛铁衣神色冷肃地起身,快步走了出去。有些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片刻后,陆离方才道:“以前我曾经听人起过,有些地方的人…世代以盗匪为生。但是他们却并不像一般的盗匪落草为寇,聚集在一处与官府对抗。而是隐藏在寻常百姓之中。就连同一个村子的人,邻居,甚至是他们自己的子女妻子都不知道他们所做的事情。而这些人匪徒比起落草为寇的山贼也更为狠辣,一出手往往都是毫不留情,斩尽杀绝。”谢安澜脸色微变,
“你怀疑…这个村子就是?”陆离道:“除非这地方真的有这种怪病,不许外人进也不许人出。否则这一定是人为的,这些人往往会选择偏僻的地方落地生根,或一年或两三年只需要出手一次就足够他们逍遥快活好几年。”谢安澜撑着下巴,
“在这种穷山僻壤逍遥快活。”陆离冷笑一声,
“因为他们在外面不能见人,更何况,他们村子里的人不能出去,难道他们就真的不出去了么?”陆离起身出去,片刻后带着那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那中年男子有些畏惧地看着陆离。他可以对着薛铁衣甚至是那两个带着兵器的侍卫耍花腔,但是面对着这个从头到尾都没过几句话的年轻人却总有一种仿佛生的畏惧。
“公…公子,想问什么?”陆离问道:“你们家…是世代都在这个村子里么?”那人点头道:“是啊。咱们家世世代代都是这儿土生土长的。”陆离道:“从你记事开始,你们这个村子里来过多少外人?我的意思包括,自己来到你们这儿的,入赘的,嫁过来的,或者像王姑那样被捡回来的。”
“这个…”那人低头思考着道,
“好像还不少,咱们村里以前有不少姑娘嫁出去,也有娶回来的。”陆离道:“从二十年前开始。王婆捡到王姑前后…”中年男子道:“这个…捡到王姑的头半年,我记得村头老王伯家娶了儿媳妇,孙寡妇从娘家领了一个外甥回来养老。捡到王姑之后…又有几个人,后来有一次有个上山采药的年轻人迷了路来了咱们村子里,还给我们看病来着。那年轻人不知怎么回事在后山被野兽咬死了。没过两,村子里也有两个年轻人突然病死了。原本我们也没有在意,谁知道有一家人新娶进门的儿媳妇没过几就病死了。病死的模样跟之前死得那两个年轻人一模一样。再往后,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