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有几分恼意说,“隔那么远做什么?”

    阿敏被他的这个举动弄得一头雾水——自己稀罕他的衣裳还有错了?

    她的模样呆呆的,小脸上跟个花猫似的,万皓冉有些无可奈何,伸手抚上她干枯的发。

    看来这三年来,她同那个叫青如的情谊不浅,若是自己不依她的要求,指不定还要哭成什么样儿。俊秀的眉头微微蹙起,他有些不耐烦地望了一眼身后随行的人,执着马鞭的手随意地指了指哭得稀里哗啦的青如,“将她也带上。”

    “是。”身后的将士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句,便探手将青如捞起来放在了马背上。

    “哎哎哎——”青如一阵天旋地转便被扛到了马背上,她大惊失色,惊乍乍地叫唤起来,朝着那漂亮男人挺拔的背影高声喊道,“我说!你们到底是谁啊?要把我和阿敏带到哪儿去!”

    万皓冉清冷的眼中略过一丝不耐,沉声道,“被让我再听到她的声音。”

    “什么?你……”青如眼睛蓦地瞪大,然而下一句话却说不出来了,和她共乘一匹战马的男人已经往她嘴里塞了一团破布。

    见着这样的情形,阿敏又急了,挣扎起来着急道,“青如,别这样对她……”

    他将她捞回来,垂着眼沉声道,“老实点儿。”

    这句话夹杂着一种莫名的威胁,阿敏霎时蔫了,动了动嘴却仍旧不敢说出些什么,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她的这个样子却意外地取悦了万皓冉,他喉间溢出一阵低低的笑声,也不管这会儿有多少人围观,俯□啄了啄她殷红的小嘴。她羞得双脸通红,又羞又气道,“您……您别动手动脚的啊。”

    他笑起来,心情愉悦得很,扬起马鞭便朝朝着城门的方向奔了出去。

    数十匹战骑复又匆匆地去了,扬起了满街的灰尘,不消片刻便全部没了踪影。行人们纷纷面面相觑,甚至有些怀疑方才的种种是自己在做梦,然而回过头看看那烧饼摊,滚滚的油还在锅里翻滚着,又显示着方才一切是真的发生过。

    将士们骑在马背上心里很无语——他们的皇上似乎完全忘记进城的目的是去知会燕州知州了。

    ******

    这是一片黄沙与百草相杂的空旷平野,数十个一组的玄色营帐像暗夜里的彼岸花,开在这片贫瘠的土壤上,有些突兀,又诡异地和谐。将士们练兵的声音以及战马的嘶鸣声被初春的风捎过来,撕破苍隆,透着十分的肃杀之气。

    阿敏,也就是失去了记忆的南泱立在万皓冉的帅帐中央,默默地低垂着头,望着脚下厚厚的毯子,心中一片茫然。

    青如和她一道被带来了这处军营,却并没有和她一起被带进这个营帐……那她现在是去哪儿了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她心里很担心,抬起眼偷偷看了看坐在眼前的男人。

    他正温柔地摩挲着拇指上的大扳指。那种质地的玩意儿她偶然见过一回,是通铺里一个姐妹拿出来给她们看的,说是她家的传家宝,值钱得很,似乎是叫……叫白玉。

    万皓冉定定地注视着她,忽地叹出一口气,站起身朝她走近几步,在距离她一步远的地方站定。

    她懦懦地抬了抬眼,双手绞着粗布衣裳的一角,小声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将我捉来?”

    这个男人不消想也能看得出是个大官儿,方才她都瞧过了,这处军营里最大最漂亮的就是这处营帐,显然他是这里的头头,恐怕真的是个大将军之类的。想到这里,她心里卡了卡,忽然记起来曾经听青如说过的一个人,那个人被称作大万的战神……叫什么来着?席北舟?

    想到这里,她吓得浑身出了冷汗——自己怎么能和他扯上干系呢?难道真的是像青如说的……

    “你……”她动了动唇,又不知道该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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