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笙嫔被这话一堵,一时间竟失了语。

    “娘娘,你……”明溪亦是大惊失色,黎妃明摆着没安好心,自家的主子竟是自己往刀口上撞么!

    “明溪,”南泱的眸色沉寂,她背脊笔直,朝着明溪淡淡道,“既然黎妃娘娘开了玉口,我又怎好让她失望呢。”

    “……”明溪不再开腔,只垂着眸子默默地将备好的殷红男袍缓缓地为南泱穿上。

    见此情形,众人皆是愕然,更有甚者更是一声嗤笑,只觉这南泱当真是荒谬至极,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件殷红色泽的男子衣衫,真真可笑。

    黎妃挑着一丝看好戏的神情,定定地望着那抹背脊笔直的背影。

    万皓冉的眸子清寒,亦是淡淡地望着那人的背影,右手不自觉地抚了抚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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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的风,凌冽得有些刺骨。

    她的面上没得丝毫的表情,身上披着那件殷红色泽的宽袖大袍,右手中持着一柄长剑,缓缓地旋过了身子。

    夜风忽地吹入了大殿,她一头披散的如墨长发在夜风中翻飞起舞。

    龙泽亭中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众人皆是被眼前的这个女子晃了晃神。

    但见她剑眉飞扬,鼻骨高挺,双眸目光淡然,却又似乎隐隐地夹杂了一丝丝世事苍凉之感,一张朱唇血红欲滴,身上的男袍亦是血色一般殷红。

    南泱的身量本就较高,此时,在这夜风之中,她长发凌乱纷飞,身上的衣袍猎猎作响,浑身上下夹杂了男子的俊俏同女子的妖艳,透着一股子几乎可以蛊惑人心的诡异妖冶。

    在望清南泱的刹那间,万皓冉只觉心底深处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撞击了一瞬,那股子奇异的感受直直地顺着心坎儿漫上了全身,教他有些惊异。

    众臣子同众嫔妃已然被眼前的南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皆是定定地望着眼前那个女子,一时间竟觉着这世间没有任何言辞能形容那人的美,只讷讷地望着那人出着神。

    在众人的目光中,南泱的神情坦然无畏,她朱唇微启,透过众人,直直地望向高坐在上位的男子,唇畔一勾,笑了笑。

    “今次,臣妾为贺皇上生辰,特地备了一支舞,还望皇上笑纳。”

    言辞恳切,却不含半分谄媚,语调清丽端庄。

    “……”万皓冉的眸子牢牢地锁住她的目光,半晌方才微微一笑,眸子里头透着几丝意味不明的神色,道,“朕——拭目以待。”

    南泱闻言亦是微微一笑,接着,一双凌厉冰凉的眸子一一扫过江璃蓉同唐梦雪,左眉微微地挑着,口中的话,却是对着许茹茜说的——

    “笙嫔娘娘,劳烦了。”

    许茹茜这才从震惊中微微回了神,颔了颔首,接着便双手浮上了琴面,十指一动,弹奏了起来。

    大殿之中,只闻得见大气磅礴之中又渗透了无限世事苍凉的古筝曲调,以及长剑在空中划过的清脆声响。

    宽敞的大殿之上,南泱忍着腿部的疼痛,面上没得一丝的表情,将手中的长剑挥舞得行云流水般飘逸。

    英气勃发之中,却又不时透出几分妩媚妖艳,如此强烈的对比,在此时的情景下,却折射出了浓烈至极的美感。

    与方才那个异域美人的舞截然不同,南泱的剑舞,英姿飒爽,大气恢弘,邪气与正气并存,却是惊艳得教人移不开眼。

    无论是臣子还是嫔妃,都隐隐地有些莫名的燥热。

    黎妃同诤妃的面色,已然是难看至极。

    沧海一声笑的曲调进入□□部分,她红唇微启,低低地吟唱了起来——

    “沧海笑,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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