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公打探打探,问问皇上上上个月可曾翻过袁秋华的牌子,若是翻了,又是哪个日子翻的。”说着又捋下了手腕上的镯子,递给明溪,“将这个赏给他,叮嘱他不可告诉任何人,否则定叫他不好看。”
明溪伸手将那翡翠镯子接过来,应声道,“是。”
她略微沉吟,又问道,“明溪,宫中诸位嫔妃的月事,可是有记载的?”
明溪道,“此事事关皇室血脉,自然有记载。”
南泱点点头,又朝她吩咐,“今晚将周雪松传来,让他将月事记载簿带上,若是旁人问起,你只说我身子不适,请周御医来号平安脉。”
明溪眸子定定地瞅着南泱,朝她道,“娘娘放心,奴婢定会将此事办得妥帖。”说罢又朝四下打望了一番,脚下便疾步朝敬事房的方向行了过去。
南泱低低叹出一口气,便朝身后跟着的宫娥太监低低道,“回宫吧。”
用过晚膳天已黑了,北方的深秋已像极了初冬,夜风吹得呼呼响,整个皇宫里头除了风声,没有其它任何声音,寂寥得有些吓人。
明溪领着周雪松进门已是戌时,她朝着那倚在窗边的身影轻轻地唤了声,“娘娘,周御医来了。”
南泱这才回过神,裹了裹身上的外袍回过眼,只见周雪松恭恭敬敬地垂着头,立在内殿的桌子旁,朝她福了身子道,“微臣参见淑婕妤。”
她面上浮起一个浅浅的笑来,缓声道,“大人无需多礼,”接着又望向明溪,朝她道,“给周大人看茶,要最好的龙井。”
明溪垂着头应了声“是”,接着便踏出了内殿,不时便呈上一盏上好的西湖龙井来。
周雪松复又垂着头恭敬道,“微臣谢娘娘。”
“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她莲步轻移便坐到了椅子上,端起桌上的燕窝粥抿了一口,只觉香甜滑浓,很是可口,接着又颇随意地指了指身旁的椅子,朝周雪松道,“大人不必拘礼,坐。”
周雪松又应了声“是”,这才坐在了南泱旁边的红木椅上。
“大人,想来明溪姑姑应是同你说清楚了,”她将手中的瓷碗放到了桌上,口中轻描淡写道,“我请大人带的东西,不知大人可带了?”
周雪松这才从衣袍里头摸出一本小册子,恭恭敬敬地呈给她,道,“回娘娘,您要的东西都在这本册子里头记着呢。”
南泱脸上勾起一个笑来,拿起绢帕拭了拭嘴,戴着精致护甲的右手便将那册子接了过来,翻开一番查找,忽地杏眼微挑,“袁秋华”这三个字便映入了眼。
“娘娘,后宫众位嫔妃的月事都在这册子上头,每两个月记载一次,应当算是详尽了。”周雪松沉声道。
南泱细细浏览了一番,眸子微微眯起,道,“袁小主的信期是每月的初三到初六?”
“回娘娘,”周雪松朝她回道,“袁宝林的信期素来规律。”
“……”她秀眉一扬,便望向了明溪,问道,“明溪,敬事房那边儿是怎么说?”
“……”明溪一怔,显是未料到她会当着周雪松的面儿问自己这件事,一时间竟有些愕然,没搭腔,周雪松的心头亦是一颤,有些不知所措。
“不打紧,”南泱朝周雪松望了一眼,又笑道,“周御医是自己人,你只管如实说。”
“……是。”明溪这才颔首,回道,“敬事房的韩公公说,上上个月,皇上确是翻过一次袁宝林的牌子,是初八那天。”
初八?
南泱嘴角一扬,面上便勾起一抹冷笑来,双眸一凛怒声道,“初六月事才完,初八承欢,这就能怀上孩子?袁秋华当宫中的众人都是傻子么!”
明溪见她恼怒,便上前朝她低声道,“娘娘,如今物证确凿,咱们即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