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为你们破例已是犯了违天之道,如来老头闭一只眼还睁着一只呢……所以……”

    “五年不能出山,不知世事,即便天下大乱,国破家亡?”赵永陵怔愕之下阖下眼帘,眸色黯然。

    四下里寂静无声,没人出言慰藉,聒噪如舒子筠也难得的安静下来。他们未必不能轻松说出些释怀之语,只是他们任何一个人又何尝能够真正释怀。

    他们之中有谪仙、魔头、将军、皇太子。

    同病相怜不代表知心,即便知心也未必可以交心,尤其是——他们都是被所谓的交心所毁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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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凉风清,夜色如许。

    赵永陵凭栏而立,仰望远处,仿佛想看到醉峰之外的天地,但实际根本看不到山川天地之外的景物。

    一个白衣人缓步走到他身后,赵永陵余光瞥到那道白影,没有回头,醉风斋除了舒子筠花梨川个个好着白衣,尽管相处不过半日,他却能很清晰的分辨出每个人的不同。

    那人振了振袍,坐在他身后的椅子上,“你在想家?”

    “我没有家,我的家人都死了。”赵永陵眼帘微闭,语气淡淡。

    “人总是要死的,”那人将手中茶壶提起,斟了两杯茶,“早死晚死罢了。”

    “我总归是希望我周围的人能够康健安平,”赵永陵缓缓睁开双眼,“无疾到晚年。”

    那人手下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放下杯盏,叹道,“老三,不如意事常□□,奢求太多,只会让你越来越老气横秋……”

    “是啊,我才二十岁呢,师父。”赵永陵依然背对着南风,他这一句话竟说得苍凉万分,南风心底微微一震,他的眼神倏然有些变幻莫测,静默一会儿,他从房里找出一张木质棋枰,将白棋子棋缸推到对座,朝赵永陵笑眯眯道:“要下棋吗?”

    赵永陵淡淡应了声,转身坐下,看了一眼桌上棋盘,拈了一枚棋子在手,秀眉虽蹙,嘴角却是一弯,“我棋艺这么烂,居然还让我执白?”

    “一开始就占了好局势,赢了又有什么了不起?”南风不以为然的啜了一口茶,黑子落在了右下角的星上。

    赵永陵跟着下子,顺手饮了一口茶,意外的发现奶香浓烈,甜味丝丝,完全遮去了碧螺春原有韵味,“奶……加茶?”

    “嗯,”南风随手落下一子,慢悠悠道,“好喝吧?”

    “没见过人这么品茶的……”

    “我是仙,自然不能和你们凡夫俗子相提并论。”南风下子如风,气定神闲,他看似轻佻虚浮,棋算机巧竟是综错万端,赵永陵好容易识破一步,下一步又被绕进死局,他不甘心的蹙起眉,心道,若要扭转局势,势必把握好时机,究竟该包围中心还是堵住右下方呢?正欲落子,手却在半空中让南风拦了下来,“且慢。”

    赵永陵一怔,“怎么了?”南风微微一笑,“你是想下在右下角小目吗?”

    赵永陵大凛。

    “即便是想堵住右下方的局势也没有用,我只要在这里……”南风悠然落子,“你就输了。”

    赵永陵神情一变,指尖方向微移,却听南风继续道,“就算你下在九行八列也无济于事,中心的黑棋虽看去布局混乱,可若是白棋贸然落子,我小角的三方棋就可以趁势将你围困,你岂非输得更惨?”

    赵永陵提起一子,久久不落,只觉棋盘中纵横杀伐,败局已定,叹道:“师父棋艺过人……”

    南风将两人棋缸位置换移,“你执黑,我们继续。”

    赵永陵眉尖微蹙,“黑局大势所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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