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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正题,也许很多人都忘了正题接到哪儿了,来,现行回顾:

    屋内没有点蜡烛,空气中飘着一股阴冷的气息,窗外透进一缕微弱的月光,隐约看见侧坐在椅上那人的模样。

    那是个面容极之憔悴的男人,也许他的年纪远没看去来得苍老,只是世事无常,风霜过后已不复当年。他的双眸黯淡,目不能视,四肢扭曲,曾经受过酷刑的痕迹难以抹去,很难想象,当年豪气风发的三廉王,在历经削骨断筋无数折磨下,如何残喘至今,何必苟活至今。在听到有人进来的时候,他生涩的开口,问道:“谁?”

    寒冬的夜晚,街道冷寂,马鞭扬空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许是主人动作太过凶猛,胯下坐骑疾奔狂飙,好几次险些将人甩出。

    容辞的目光定定的望着不远处皇城,此刻只觉得浑身只剩一口气勉强荡在胸口,他紧紧攥住马缰,不允许自己昏厥,本以为结冰的血液,随着脑海中逐一闪现的片段,顺着百骸灼烧起来,似要将他焚尽。

    花灯会上,那人肆无忌惮的言语;当看着自己腕上的青纹,脱口而出的麒麟二字;在对崔铭旭讲述律令时,那股凛然正气;王妃娘娘临终前看着手中的玉镯,那句话的真正含义;甚至,当慕容执重伤自己时,他眼中的那股愤怒之意……

    叶闲,字长流。

    闲云流水。

    闲,流,云,水。

    是你么?

    云水。

    ……

    谁?

    当听到孟熙烨这声熟悉而又陌生的询问时,叶长流万年难有波动的脸上,无意识的震动了一下。看着眼前人如今这般,双手不由自主越握越紧,心口愈发难受凄凉。

    孟熙烨只能听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却不回应,心下大奇,“你究竟是何人?”

    叶长流此刻的神情是往日从未有过的悲伤,既无故作慵倦的懒散,亦非面临大敌的凌厉,当眼热心酸之际,双膝不觉瘫软,就这么跪在孟熙烨跟前,颤声道:“三叔……”

    “我是永陵。”

    皇宫东门,灵隐寺深屋处。

    叶长流跪在孟熙烨跟前,颤声道:“三叔,我是永陵。”

    随着这陌生的声音唤着那熟悉的称呼,孟熙烨浑身一震,宛若木雕一般僵坐在椅,半晌,方冷笑道:“这位大人装神弄鬼,不知陛下又有什么旨意?”

    叶长流下意识的瞥见孟熙烨广袖下微微收拢的双手,叹了一口气道:“三叔当年不是说似陵儿这般玉树临风才华横溢的人中之龙,若上得战场决胜千里登得庙堂匡扶社稷就算丢到乞丐堆里也能成为丐帮帮主的么?怎么现在就在三叔面前还勇敢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却要让三叔猜忌?唉,三叔如果当真不信那就出题考考陵儿吧,假如三叔第一次打陵儿是在三嫂二十七岁生辰三叔在醉红院查案因为陵儿的告密不仅让案子砸锅还让三嫂在府上砸锅,后来你一气之下就把我吊在树上打了屁股三下,看我晕了了您又吓破了胆——”

    叶长流像少年时期一般唠唠叨叨起来,突地一呆,只见孟熙烨呼吸急促,手指痉挛的抓着椅缘,热泪夺眶而出,声音随身躯微微颤抖:“你,你……”

    “我没有死。”叶长流缓缓的应了一声,双手轻轻的搭上了孟熙烨的手背,似要抚平那因受过酷刑扭曲的手指,“陵儿回来了。”

    孟熙烨不可思议的反握住他的手,由于双目失明,另外一只手颤抖着摸着那张面孔,“你,你怎么会……”

    “当年,”叶长流道,“腰斩麒麟的乃是父帅安排的替身,陵儿隐姓埋名这些年,一直在找机会与三叔一见。”他眼帘微微一垂,醉风斋的秘密自不能向任何人提及,三叔未曾亲睹当年惨况,这种理由虽是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内。

    “陵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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