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那也等着陪葬吧云云。

    这种告示贴出去的直接结果就是任凭上面的酬金不断升值,路过的医者依旧敬而远之。

    水水小心翼翼的端着热水盆从叶长流房间走出,见厅外木揽风挥笔改着告示,叹息道:“大木头,你就算再加一千两,也不会有人来的……真正的神医都是世外高人,视金钱如粪土的……”

    “只要是人,都有价码,”木揽风不去看他,“茶茶呢?”

    “回房了,这几日她哭着嚷着要公子醒,方才抓着公子的手自言自语说了一会儿子话,现下终于哄睡了……”水水随手放下脸盆,再叹,“裴管家什么时候回来?他回来也好有人照看着公子,大木头你就可以去寻名医了……”

    木揽风瞥了他一眼,冷嘲道:“你今年有十五了吧,难不成还想着游手好闲,白吃白喝?成日和小姐玩在一起,便当自己是少爷了么?”

    水水脸上一红,微有愠色,“你……”

    “公子若再无起色,我会动身离开汴京另寻他法,据闻嵩山的普渡堂聚集各路名医,专门研制各种解药解毒门谷之毒,兴许他们能有解开‘阴阳紫阙’的法子……”

    水水一怔,“可我听说普渡堂的人本事虽大,却极是贪财,时常狮子大开口,一丁点解药就卖了万儿八千金,公子已然散尽家财……”

    “那我便拆了他们的普渡堂,让他们用魂魄去普渡众生。”

    木揽风改好告示,站起身来,“裴亦商回来前,这里就交给你了。”

    水水愣愣站在原处,凝望木揽风,神色慢慢变得坚定而平静:“好。”

    木揽风漠然走出门,正准备重新贴上新告示,却见门口站着一人,神态似有几分踌躇,见有人出来,亦是一怔,“木公子……”

    木揽风冷笑,“容大人好兴致,几番造访,莫非是想再赏我家公子二十大板?”

    容辞神情一僵,没有去计较这冷嘲热讽的话,“叶大人他……好些了么?”

    “托福,”木揽风斜眼看向他,“就快见阎王了。”

    容辞脸色白了一白,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言语。

    那日在牢中,叶长流递给自己的那枚银质戒指实则暗藏纸条,其字曰:若要逼出幕后人,升堂之后,不问青红皂白打我便是。

    彼时,容辞尚寻不到叶闲清白的证据,这字条虽极无稽,但凭叶闲往日作为,想来自有一番道理,便依其所言行事,果真既脱了罪又暴露了元凶,却远远未能料到几个板子会酿成这般后果。

    这毒究竟是否西门傲所下,若是,反倒证明了叶长流的无辜,他何必这么做?若不是,又会是什么其他人,叶闲又是从何得知?既是知晓,他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容辞百思不得其解,只盼着叶闲能够平安醒转再问不迟,怎知御医说他性命堪忧,容辞闻讯赶来,又多次让木揽风拦了下来,心中担忧尤甚。

    容辞看了一眼告示,问道:“木公子可是在为叶大人寻求良医?”

    木揽风懒得理睬他,撩襟转身,容辞追上前去,忙道:“若有需要,容某可以相助。”

    木揽风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容大人,你很无聊么?”

    容辞一愣。

    “还是大理寺太过清闲?据我所知,京中四大权贵出面保人,加之西门傲的功勋战绩,你的那些证据根本无法立案吧?”木揽风冷笑,“有精力来管我家公子的死活倒不如……多想想这案子该怎么审吧?”

    “……”

    容辞正待说些什么,耳边忽有人低低“咦”了一声,脆生生的打断他,“请问,这告示上写的白银三千两,该不会是糊弄人的吧?”

    “谁糊弄人了?”木揽风惯性的反驳,“若能治好我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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