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两日有没有调皮捣蛋,给叔叔们添麻烦?”

    “茶茶很乖很乖的,大家都很喜欢和茶茶玩儿呢,就是水水哥老是欺负我,闲爹爹要替我教训他!”

    “水水这臭小子胆敢欺负我们家大小姐,简直是皮痒了,走,爹替你好好揍他一顿……”

    木揽风轻咳一声,朝身旁使了眼色,裴亦商随即会意,一本正经的开始除腰带脱长衫,茶茶“啊”了声,双手遮眸,叶长流斜他一眼,“你这是做什么,吓小孩子么?”

    “公子让亦商做什么,亦商就做什么,只要公子愿意收留,亦商万死不辞。”裴亦商面不改色的解开长袍,茶茶借着指缝不时偷瞄,叶长流兴味索然地摆了摆手,“罢罢罢,你先下去把那大夫请回吧……”

    裴亦商眨眼,“回去?要告诉他公子无碍么?”

    叶长流白了一眼,“你想让‘叶闲装病欺君’这流言遍布龙城?连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做什么管家。”

    裴亦商听出话中意,面露喜色,连忙举袖作揖,维诺退下,茶茶见木揽风翘嘴偷笑,轻轻的“咿”了一下,“木叔叔,今儿夜里宝乐庙会有好看的花灯会,你带茶茶一起去吧。”

    木揽风瞪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逛庙会?”

    茶茶噘嘴吐舌,叶长流轻笑着将她放回地下,刮刮她的小鼻梁,“谁说不去的?你去,让水水准备下,爹和木头叔叔陪你们去。”

    “真好,”茶茶狡猾地冲他眨眨眼,摇着小辫儿蹦出后院,木揽风冷冷道:“都七八岁的姑娘了,还宠?”

    “不宠她,难道宠你?”叶长流摆摆手,微露疲色,“小丫头自幼丧父丧母,她笑,不代表开心,只是不希望我们担心……罢罢,不谈这些……小裴既已辞去掌柜之职,你觉得谁可胜任?”

    “公子不是早料到这天,才有心栽培弥子瑕么?其实裴公子这些年尽心打理生意,只为振兴家族,如今责任已成,卸下这包袱,他始终还是想回到原点,查明当年的真相,为冤死的故人旧将报仇血恨……”木揽风略略一顿,眼角瞥了一下公子,“只是他不知道公子的身份,更不知你亦是为此……再返这个帝都的。”

    “我将股权卖给亦商,本是盼裴家能再好一些,可现下仔细想想,坐拥倾国之富,又是故人之后,难免遭莫测之祸,亦商辞离,未尝不是一种保身之法,回头,也当让老余他们将产业零散分割,以免有人又动了其他心思。”叶长流稳稳当当的撩衣坐下,悠然微笑,“至于雪冤……那些人任意一个便是只手遮天之辈,复仇谈何容易?莫想过多,一步一步来吧。”

    木揽风嗯了一声,见公子眸光黯淡,后悔自己提及往事,正寻思着如何缓回气氛,叶长流闲适而立,“走吧。”

    “走去哪儿?”木揽风一怔。

    “看花灯去啊,”叶长流勾住他的肩,食指一指,“不准推辞,还有什么事比陪我们大小姐更要紧的?”

    东都外城,宝乐庙前,花市灯如昼。沿街摊子一字排开,千万盏彩灯密密匝匝,犹如星衢。

    水水牵着茶茶一迭连声地嘻嘻哈哈、推推搡搡,穿梭在如潮人流之中,木揽风两手拎满稀奇古怪的灯饰,约莫是觉得丢人,逛到半途就溜进酒铺,留下自家公子在喧嚣熙攘中紧盯着俩孩子,以免失散。

    “这是什么灯?”茶茶提起一盏镶龙绘凤的花灯,水水瞥了一眼,扬起嘴角,“这是满堂春,我以前在老家有见过。”

    “喔,那这个呢?”

    “马骑灯。”

    “这个好别致,水水哥,你也认得?”

    “这个……”水水端详半晌,见其上闲诗笔酣墨饱,提字行云流水:

    汴有少年郎,万戟收绥阳。

    誓当破蓝氏,阵解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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