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注视她,那双桃花眼闪着轻浮的光,实在被瞅得满心不舒服,她放下手中玉箸,侧首道:“成阁主不好好品尝王妃娘娘的美食,心思搁到哪儿去了?”

    “美酒佳肴怎及风韵佳人?”成观鱼勾起嘴角,“素闻蓝公主仙姿玉色,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啊,只是如此绝色却为了些旧人旧事独守空房,岂非可惜?”

    “什么?”蓝格尔闻言森然,一双星眸幽深如潭,这一声引得其他人转目望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其他意思,只是觉得公主成日念着一些死人倒显得矫情了,这天下好男儿大有人在,何苦在一颗树上吊死?” 成观鱼轻佻而笑,倒让在场知情人脸上都黑了一黑,平南王妃连忙制止,“成阁主……”

    “成观鱼!”蓝格尔倏然起身,冷笑道,“你如此激言,不就是为了等我出手么?那就遂了你的意!”

    成观鱼笑晏晏道,“公主快人快语,成某很是欣赏。”

    蓝格尔怒意更甚,睨向屈平休,“剑呢?”

    屈平休被这场面震的有些发呆,无意识的指指旁边,叶长流慢慢从袖中拿出短剑,见她如此气势,微微一怔:“公主,此乃王妃寿宴,刀刃相见,不甚好吧?”

    蓝格尔笑了笑,明眸转向王妃,“娘娘寿诞,我与成阁主切磋下武艺,应当没什么不妥吧?”

    平南王妃正待开口相劝,孟思鉴却按住她的手,自打成观鱼说出“死人”二字时,他的脸色最是阴沉,很有亲自砍人的架势,他淡淡道:“比武助兴,点到即止,切莫伤人。”

    蓝格尔唇边含着一丝冷洌的微笑,她长袖一掠,已夺过叶长流手中那柄短剑,剑光雪亮,朝成观鱼胸口倏然刺去!但听当的一声脆响,成观鱼以袖刀抵挡,身形晃动间,已接了数招。

    诸人目中流露出骇色,这蓝公主平日一副巧笑嫣然的模样,何曾想过竟有如此剑功?屈平休“乖乖”了两声,“这只鱼不过说了个死字就把蓝姐姐激怒成这样,若她知道叶兄你也说过那样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将你大卸八块?”

    叶长流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拈起点心慢慢品味,见容辞神色平静,右手却紧攥玉箸,似乎蓝格尔随时会落败,以便能出手相助,叶长流眼睛微阖,败时……

    百招已过,成观鱼握刀在手,旋身作势,他刀法凌厉,占于上层,倒是蓝格尔剑势略有紊乱,她的唇色愈变愈淡,勉力招架之下成观鱼突然期身而来,腰间一紧——

    叶长流长长的睫毛扬起——败时亦是胜时。

    十六年前……

    两个劲装少年持着长剑在云阳侯府后院过招,另外一个相对体弱而坐在一旁的侯府赵三公子突然叹了一声,指着白衣少年道:“笨蛋云水,小容出的这招是‘星月梅’,你用‘御风术’不就成了么?看你乱舞的跟个娘们似的……”

    云水秀脸微红,恼道:“你有本事就自己来啊,纸上谈兵算什么男人?”

    赵永陵“哎呀”一声,提起袖子就要冲来,容辞连忙陪笑温和的制止,“阿陵啊,你有心病,不能习武的……”

    云水仍对“娘们”二字耿耿于怀,吐了吐舌头,“是啊,以免像上次那样和华颜过了两招就晕两天,你这身子骨就该好好卧床休息,如果无聊,叫娘亲教你绣绣花养养草什么的也好……”

    赵永陵脑中噌的一声就烧了,正打算破釜沉舟殊死一拼的时候,院门再次让人撞开,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怒气冲冲的跑到他们跟前,指着身后的华服公子,带有哭腔:“二哥,三哥,华颜方才占我便宜,还当众羞辱我……”

    “我哪有!”华颜结结巴巴地解释,“你……你别血口喷人……”

    “我怎么血口喷人了?你刚才有没有搂我?”蓝儿高声质问。

    “有……但那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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