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长流笑吟吟的摆弄着雪枝,“怎么帮?”

    容辞眼帘微合:“风月阁成观鱼,此次随他入京的随从有一人乃华国细作,可惜对方识穿了我们的追踪已服毒自尽,没能查出埋藏汴京的幕后主使,我们在他身上搜出秘信,今夜恐怕会在平南王府有所异动,却未道明具体如何,所以……”

    “所以你看中木头的易容术,想让他混入风月阁,将计就计,顺势施计?”叶长流懒懒地笑笑,“好。”

    木揽风揭下□□的一瞬间,众皆骇然。

    而容辞,望着笑意凛凛的叶闲,一阵寒意流窜全身。

    他的惊疑自然不是因为木揽风,而是叶长流的一席话。

    眼前这个人,早已通过蛛丝马迹洞悉真相,仍能不动声色的笑语言谈,他舍弃了成观鱼的性命、他置所有人中毒而不顾、他有心为蓝儿的身处险境推波助澜、甚至于一早就算计好由他容辞出手救人,阻拦木揽风不及而逼归息影出手!就好像站在高处看着所有人,个个都是他的棋子,物极所用,除了输赢胜负,没有更多值得在乎的东西。

    其智可惧,其心可畏。

    “好一个明知而不为,叶大人好大的本事,”平南王妃眉间涌出悲凉之息,她顺手将手中杯盏酒水饮尽,“容大人,不知你又是如何得知风月阁中有我们的人呢?”

    “叶大人入京那日,有黑衣人蓄谋刺杀他,他们所用的招式虽不明显,稍有眼力的江湖人亦能认出,那是溪夏堂的功夫,刑部几乎断定是□□,原本溪夏堂这种杀手组织,早已犯案累累。可若当真是溪夏堂的高手,又何需选在马车入城门动手?当日,那些刺客扮锦衣食客入草平楼,随后除下锦袍将事先藏于雅间的刀箭取出而行刺,看似天衣无缝,实则漏动百出。既然锦装是为了掩人耳目,又何必换上夜行衣行刺?草平楼的伙计说过,他们每日打烊必清理完楼内所有事物,偏偏事发前日掌柜准许他们提早回家,想来这……不是巧合吧……”

    容辞不见悲喜的脸上,泛起一点难明之色,“溪夏堂黑衣客闻名江湖,故这一切许是有人为了误倒官府故布疑阵,草平楼的掌柜就是查明真相的线索。刑部命人暗查他多日,终在市集的一个鱼摊寻到他们传达指令的方法——鱼腹,而那日买鱼之人经逐暗探,惟有风月阁的护卫买鱼不煮不炖,剖腹便弃,几番审问下方知真正的刺客连同草平楼掌柜都是潜伏大雍的华国细作……”

    声音忽然停了下来,容辞紊乱的心绪微微一震。

    是巧合么?叶闲,这个神秘的天下第一商在第一次入京选择的方式是张扬而高调的。

    究竟是率性而为还是有意为之?若是有意,意图为何?

    容辞的视线对上叶长流的眸子,却见他霍然蹙眉,满面不忍之色。

    蓦然回首,但见平南王妃苍白如纸的脸上微微泛青,浑身发颤,忍无可忍之际,嘴角溢出的暗血延下巴滴落,孟思鉴大惊,拼着所有的余气扶住她,看着相守十多年的妻子如此,早已心痛如绞,喊着她的小名:“阿莲……你……”

    容辞飞快的期近,双手运力,一股股暖流游遍平南王妃周身,却愈发感到她四肢的冰冷,他蓦然惊慌起来,“娘娘——”

    “娘娘方才早已在酒中下了毒,”叶长流淡淡地看着他们,“为时已晚。”

    孟思鉴的眼前早已一片模糊,这话更气得他瑟瑟发抖:“你既早已知道!何不拦下!?”

    叶长流的眼神寻不到焦点,抿着失色的唇,他虽没有回答,然而容辞却明白了。

    敌国奸细,按律当处以腰斩之刑,这痛苦又岂能是常人所能忍受?凭王爷对娘娘的心意,定不忍心见妻如此,可纵是他全力周旋,又能如何?相处十载的妻子是细作,当今圣上本就生性多疑,若给了某些人可乘之机,借故剥去平南王此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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