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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执。”叶长流的声音变得异常谦和,字正腔圆,“我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考虑招不招供。”

    “公子!”人群之中有人急促迈入厅内,他将那枚螭虎官印交还自家公子,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亦商来迟了,都是兵部那边罗里八嗦,借几个小兵还瞻前顾后的,亏得有曲大人帮忙……”

    他的声音在视线落及慕容执身上时戛然而止,“真……真是师父?!”

    裴亦商的那个“真是”让慕容执倏然抬头,莫不是这叶闲在赴宴前就怀疑自己?

    紧随其后的曲定峦见里头晕的晕、倒的倒,早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又看容辞面色苍白得可以直接躺棺材,更是慌了神,“这……这……”

    “今夜说来话长,总算主犯未逃,有劳曲大人了,依我看先请慕容庄主到刑部一坐,其他的事,再谈不迟。”叶长流眼中看不见情绪波动,曲定峦失措看向容辞,见他微微点头,方下令将慕容执拿下,慕容执自知逃不掉,不再反抗,只是望了叶闲一眼,随即离去。

    “大木头也栽了?”裴亦尚的目光总算寻到自己府上的马夫身上,叶长流嗯了一声,“让他先回车上,我随后来,今天你当车夫。”

    “他这么重,我怎么带他上马车?”裴亦尚眨眨眼。

    叶长流不耐的瞟了他一眼:“你身为米商,就没扛过米么?”

    于是在木揽风被裴亦商以扛米的姿势扛出去后,叶长流言简意赅的向曲定峦陈述这夜平南王府的林林总总,也不顾人家刑部尚书看他的眼神犹如看着魑魅魍魉,末了一忘提醒一句:“至于成观鱼阁主,曲大人切莫忘了提醒他那些随从,虽说入土为安,可所是大活人被活埋,弑杀主人之罪可大可小。”

    容辞听到这儿,嘴唇嚅动了一下:“成观鱼所中……假死之毒?”

    “我既知剑上有毒,”叶长流对他笑了一笑,“还不至于任由人草菅人命。”

    容辞心底没由来一颤,只觉得这笑容熟悉得紧,他身受重伤,思维有些混沌,叶闲身上有许多奇异之处纠集在一起,一时又想不出个所以然,脱口道:“叶大人……”

    “容大人此刻该好生歇养,这几日就不必操心大理寺了,叶某食君之禄,自要为君分忧。”叶长流话中有话,却不容对方多问,朝他二微一拱手,就这么拂袖而去。

    容辞眸色流转,看着叶长流离去的背影,心中千头万绪,胸口忽然一窒,眼前模糊,也顾不上曲定峦的呼叫,便即昏睡过去。

    叶长流出了王府,抬首看月明星稀,烟云笼罩,步履渐徐,一手紧紧拽着胸口的衣服,突地哇了一声,鲜血喷涌,洒落衣襟,这一口气积蓄已久,先前被他强行压制,此刻浑身松懈,竟是止不下来,一口吐毕,第二口再度盈满唇齿。

    裴亦商本在研究如何整醒木揽风,听到动静连忙跳下车,见公子如斯惨状大惊失色,扶靠着叶长流坐上马车,探脉息的指尖不觉颤抖,公……公子的心——不跳了?霎时间沁肤凉意笼遍全身,裴亦商一掌运功抵在叶长流背心,过了好一会儿,才再度等到那轻轻一跳,“公子?”

    “没事。”叶长流微微一笑,“我血多得很,吐不完。”

    裴亦商愣愕万分,不由悲怒交加,“你怎么可以擅用内力?不是说好有危机情况用其他法子拖时间的么?大不了让大木头给你垫背嘛……刚才……我还以为你……”

    “慕容执若不受伤,完全有冲出府的本事……”

    “那岂不更好?公子何必如此好心,您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裴亦商!”叶长流冷冷打断他的话,“倘若当真如此,今夜死伤的官兵要有多少?那些人命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了么?”

    裴亦商定定看着他,一时被气势所摄,只喃喃应声:“是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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