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孟德兄已经过世了,许攸活在世上还有什么用?还有什么用?让许攸去地下陪孟德兄吧。”

    “叔父不要太过伤悲,家父还在与董卓僵持,并未遇害。”被董崇的鬼话欺骗,曹昂再无疑惑,翻身跪倒道:“魏王曹公长子曹昂,见过许叔父。”曹昂生性孝顺,最重尊卑礼仪,也曾听父亲说过与南阳许攸乃是旧交,立即上当,对董崇的称呼也改了。其实也不能怪曹昂笨,主要是董崇的运气实在太好了——有谁会深更半夜穿着孝服乱跑呢?加上董崇平时上阵打仗向来是躲在最后面,曹操军几乎都没见过他的面,自然认不出他就是与曹操军有深仇大恨的董崇了。

    “原来是子修贤侄,已经长这么大了啊。”董崇装出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假意追问曹操的情况,曹昂将东郡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向董崇叙述一遍,董崇又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拍着胸口庆幸道:“孟德在就好,孟德没事就好。”

    经过董崇一通花言巧语,曹操军众人再无疑惑,立即为他拍去身上泥土,整理衣冠,还把董崇的宝剑都还了他。董崇见取得了曹操军众人的信任,这才指着正在挖掘黄河大堤的曹操军士兵问道:“子修贤侄,你们不去东郡救援孟德兄,挖黄河大堤作什么?”

    “家父势单力薄,无力与董卓大军抗衡。”曹昂神情悲壮的说道:“郭嘉军师向家父献计,决黄河以淹董卓大军,解东郡之围。此计有违天道,小侄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不能为父杀退强敌,就请命来决黄河,事后小侄当自刎以谢天下,为父抵罪。”

    “真孝子也。”董崇嘴上感叹,心中破口大骂,“操你娘!你为父抵罪容易,我大哥的二十万大军怎么办?”但董崇此刻无计可施,他现在是孤身一人,而曹昂手下有四百多人,根本无力阻止曹昂决堤的疯狂举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他的从人和他的新董二军能及时赶到。

    这时,曹操军又挖掘了一丈多深,被挖掘的那段十来丈长的河堤,已经只剩下两丈厚的河堤在阻挡滔滔黄河了,而曹昂还在催促,“快些,再快些。”董崇急中生智,拉起曹昂的手说道:“贤侄,你是否不懂水利?这样的决法不对啊,就算决开黄河,也淹不了董卓的大军,反而给董卓有机会补救决口,起不了作用。”

    “愿请叔父赐教。”曹昂果真在水利土工方面不行,立即向董崇请教道:“我们该怎么决口,才能一举淹没董卓大军?”

    “停,停,暂停,这样不对。”董崇先装作行家叫停曹操军的决河行动,拉着曹昂走上河堤,指着滔滔黄河瞎吹道:“贤侄请看,此处表面看水位较高,可水流缓慢,水位差不大,在此处决开黄河,缓慢的水流只能缓缓淌下,没有水流的冲击力,无法冲大决口,也不能迅速淹没大地。董卓雄兵二十万,一旦发现水患,一人背一个土袋就能堵塞此地。”

    在冀州时,因为魏水经常泛滥,董卓军冀州军团很大一个任务就是治理水患,董崇当然是把这事踢给田丰辛毗等一干文官去干,不过在装模作样听取官员汇报或者检查治理情况的时候,董崇很是记熟了不少水利名词,现在拿出来诈唬不懂水利的曹昂,倒有些水利专家的模样。

    “若非叔父指教,小侄险些误了大事。”曹昂信以为真,急忙向董崇请教道:“叔父大人,依你看,小侄该任何补救,才能将董卓大军一举淹没?”

    “贤侄,你看那里。”董崇手指下游一里处的河岸——靠近董卓军搭建的浮桥——也靠近新董二军北上的必经之路,董崇微笑道:“那里水势汹猛,水位落差高,而且土质松软,贤侄只消在那里决出五丈宽的决口,黄河水流就能迅速将决口冲大,顷刻间淹没董卓的大军。到那时候,贤侄再折回这里决开这里的河岸,水流冲击下,这一里多长的河岸就能一起决口,董卓别说是二十万大军,就是百万大军,也休想再堵塞决口!”

    “多谢叔父指点,小侄拜谢。”曹昂朝董崇深深一礼,慌忙指挥曹操军士兵向下游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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