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把所有错误都一并抗了下来:“是我不好,我错了。”

    他抿了抿唇,把酒杯放在桌上,沉默了片刻才反问道:“你错在哪里?”

    我被噎了一下,支吾道:“就是……也许……我不该逃课?”

    他的指尖停在挂着水珠的杯壁上,轻轻划动几下。我的目光随着他漂亮得像艺术品一样的手指移动,脑子里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冒出一幅幅旖旎的画面——话说这个该死的后遗症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正暗暗脸热,就听他低沉地问了一句:“早上我跟你说过什么?”

    我回过神来,迅速地在脑子里排查今天早上我们有过的对话——

    将来会长到一米八什么的,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话,但肯定不是这个。他还问过我课上得怎么样,我撒谎了,不过好像也不是这个。好吧,那就再回去一点,不要什么来着?对了,不要跑来跑去——难道是这句?

    好吧,到底为什么不能跑来跑去?

    我很想这么问,不过没敢问出口,只是含糊地点了点头,说道:“记得。”

    顿了顿,又补充道,“刚刚记起来。”

    时近黄昏,他的办公室大概处在某座高楼的最顶层,背后是树林阴翳,鸣声上下,前方的巨型落地窗却正对着一片美丽的海港。窗外风景正好,真正应证了古人那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看得我一时间都忘了今夕是何年。他顺着我的目光朝外看去,一群归鸟正从天际飞过,华丽的羽毛被落日的余晖镀成了金红色。

    我忘了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嘴里感慨道:“这里视野真好。”

    他居然没说我,只是顺着我的话淡淡道:“我可以给你出入的权限,以后不想上课就可以来这里。”我有点受宠若惊,因为在大陆上的任何一个区域进行瞬移,都需要具备相应的权限,他不给我权限,我就只能靠两条腿走过来。理事长办公室,换算一下就是御书房级别的地儿,居然让我随意进出——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到这里来看风景那我还不是一样在逃课?那为什么我不能去蹭体育课啊啊!

    他一眼就看穿我在想什么,沉声道,“至于剧烈运动,想都不要想。”

    我不干了,你这不是断我生路吗?我目测一下桌子体积,觉得要掀起来可能有点难度,于是放弃,咬牙道:“我不,不去学习这些你叫我怎么在这里立足?不进阶你叫我怎么活下去?我不想一辈子被人看不起。”

    他没发火,还是在用那种淡得让人恼火的语气对着我说话:“在这个世界上,还没人敢看不起evolve-key。即使不去学这些,你的血统也一样可以让你毫无阻碍地进化到极致,我看不出有什么必要让你去跟别人动刀动枪。”

    我自认是个脑内小剧场虽然活跃但表面上还是很克制的人,现在听了这话也忍不住想要拍桌:“可我等不起,我现在就想要变强!我卡在超I级不动已经一个多月了,每次听到身边的人说起进阶都忍不住想掀桌!如果我不这么废柴的话,谁还敢用那种目光看我?那样我根本不会被冯斯特开涮到想要逃课吧!”

    他没说话,一双眼静静地看着我。

    我深呼吸,干脆把心里憋着的话一口气说出来,“说什么没人敢看不起key,其实老师你根本就看不起我吧?又弱又麻烦什么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姥爷,你会答应把我带在身边?是没人敢看不起我的种族,可是你们根本都看不起我这个人——如果我不是key,谁肯高看我一眼?”

    眼眶有点发热,我颓唐地低下头,黯然道,“我知道我废,可我也想变强。你不帮我就算了,别挡着我。我没指望你能护着我一辈子,我也是男人,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个父亲。我不希望到时候还得带着我的孩子来到你面前,说什么寻求庇佑的话,我伤不起。”

    良久,听到他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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