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月光,比我任何一次看见的都要美。我越是往回走心里就越是寂寥,整个人都空荡荡的,胸口好像被风给穿透了一样。

    这个世界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这个世界,要是能够回到车祸之前的生活里,那就好了。

    正想着,兜里一直被我当成游戏机来折腾的手机就玩命地震起来,把我给唬了一下。

    犹疑着伸手把震得嗡嗡作响的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看向来电显示,只见屏幕上姥爷的大头照正闪个不停。

    于是赶紧按下通话键,张嘴招呼道:“喂?”

    大概是太久没人给我打电话,这才刚把手机贴近耳边,我就生出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沧桑感,一瞬间又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些闪亮的日子。

    我姥爷呵呵的笑声从里面传来,看样子修没从这里离开,他的心情不错。我停住脚步,耐心地听他笑完了,这才确认道,“姥爷?你怎么打我手机——”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玩意居然能在亚特兰蒂斯用,这是谁家的用户范围覆盖这么广?

    老人家马上就猜到我在想什么,笑道:“这些技术本来就是从亚特兰蒂斯传到陆地上去的,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您是属蛔虫的吧?

    刚刚修觉醒的时候,其实您也想跟着跑出来现原形,只是没好意思这么做吧?

    我清了清嗓子,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起得更来劲了,于是把过于活跃的脑内小剧场给暂停了,问道:“那你也别打我手机啊,用水晶不就挺好的?”意兴阑珊地抓了抓头发,继续往回走,“不用催我,本来就打算回去,不打扰他们认亲了。”

    姥爷温和地应道:“嗯。”

    我抬眼看了看,快走到门口了,便说了一句:“没别的事我挂了啊。”

    老人家又嗯,然后吩咐道:“把手机拿给修,我跟他讲两句话。”

    我:“……”

    稀有品种们在对峙的时候估计也没忘了要留意周围的情况,此时见我去而复返,大的那只率先撤回了目光,深邃的眼睛温和地看过来,低声道:“怎么又回来了?”

    我看看额头上渗出冷汗的栖,又转回来,不情不愿地把手机递过去:“姥爷找你。”

    修伸手接了没立刻拿起来听,目光在我手臂上停留了一下,薄唇微启:“冷?”

    我搓了搓被风吹得冰凉的小臂,硬邦邦地甩出俩字:“不冷。”

    他的指尖在我手机背后贴的那只色迷迷的兔子上划过,嘴角的弧度柔和了一些:“那你抖什么?”

    ……笑什么笑,别想用这招来麻痹老子,长得帅了不起啊。

    我想也不想就顶了一句:“我抖着玩不行吗?”

    栖在旁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嘴角抽了抽,把有点站不稳的人给扶住了,“快接吧,老人家还等着呢。”

    修没再说什么,将手机贴近耳边认真聆听我姥爷的教诲去了。我站在原地眯起眼睛,手心里源源不断地传来栖的温度,看他转过身去,不紧不慢地走开。从他醒来跟我把话说开以后,我在他面前就变得倍胆大,想怎么蹦跶就怎么蹦跶。他倒是一直都不刻意隐瞒什么,现在不着痕迹地避开我们,估计是我姥爷的意思。

    看着他在不远处站定,背影修长地映着满地月光,忍不住问身旁的人:“栖,你猜我姥爷在跟修说什么?”

    栖思索了两秒,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也是,谁猜得到他老人家在想什么。

    刚刚我还抱怨他为什么不直接用水晶向修发起通话,非得绕这么一个圈,他怎么说来着?说什么重要机密不能被别人知道,用水晶容易被监视,还是打我手机比较保险。我说谁那么大胆敢监视你,他老人家笑而不语。于是我猜了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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