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那么严谨,但是还是要化妆,尤其是舞台光要比平时浓一些,她被老师擦了很重的口红,感觉很不舒服,表演完从舞台离开,就立刻换了校服,去洗手间洗脸。

    小步跑到转弯处,临近的这个洗手间人满为患。

    她仰头看提示牌,继续去寻找另外一个,就在转身上楼,刚才迈上几节台阶的时候,淬不及防地被被人拉住了手臂,她吓得叫了一声。

    回头。

    忽然之间,就觉得自己走入了幻境。

    恰好就应了还盘旋在心中的那首歌的歌词:世界可以突然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个季成阳。

    “演出的很成功,”他拉着她走下那几级台阶,弯腰,用手指去抹掉她嘴唇上的口红,“就是口红太浓了,你们老师选颜色的品味很差。”

    他指腹被染红。

    原来很难看啊?她被说得立刻就脸红了,可还是结结巴巴说不出话:“你……怎么,新西兰……”

    季成阳笑:“我来看你演出,很意外?又不是第一次。”

    当然非常意外,意外的快要吓死人了。

    这可不是东城区的某个演出厅,这是惠灵顿啊……她忽然想到苏颜,他该不会是为了看苏颜的演出吧?应该不是吧?只是交流演出,又不是世界比赛……

    他们站得这个位置,刚好就是一楼的转角。

    没有人。

    她看着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问号,还有无数无数的兴奋激动和惊喜。

    他却发现自己只是抹去了她嘴唇上一部分的口红,如此对着她因为开心而更加亮的眼睛,还有那残留了一半口红的嘴唇,刚想抹去全部,却又迟疑了。

    竟然不再坦然了。

    因为小姑娘开始长大了吗?

    他来,是因为他有这个条件来做这件事,六年前是在北京,现在是惠灵顿,上次要耗费半天的时间,而现在只是多花了几天时间而已。如果他想要旅游散心,为什么不选择这里,让她可以觉得,她被重视着。

    “你……真的是为了陪我的吗?”她声音有些发涩,却掩不住欢快和愉悦。

    “真的,”他最终选择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正好想看看碧海蓝天。”

    这样的城市,更容易忘记那些血腥画面。

    她脸一瞬间就红了,根本藏不住,掩饰不了。

    只能低头抽出一张纸巾,就这么猛低头,不停擦着嘴唇,用了很大力气去擦。

    她还在低头继续和他不喜欢的口红奋斗着,已经有十几个人从楼上走下来,很自然地发现了季成阳,而且更让人意外的是,他们都认识她。这些和纪忆一起来交流演出的青年艺术家,竟然都和他相熟。

    “季成阳,真是一百年不见了啊,我还记得四年级被你拿走冠军的时候呢,”有个男人搂着他的肩膀,笑着揶揄,“我媳妇至今钱包里放着的照片,都是我们五个人比赛后的合照,我心说呢,你简直是我夫妻二人的阶级敌人,一辈子的心头伤啊。”

    后来在交谈中,她也大概猜到了原因。

    在他那个年代,这些人肯定也是从小就参加市级、全国,或者是国外的比赛。本来七十年代就比她这八十年代的孩子条件更差一些,能从小学习这些的本来就少,一起能参加比赛的估计更少吧?这就是所谓的“竞争对手”变成好友?

    纪忆在这些交谈甚欢的男女中,感觉自己成了最不协调的那一个。

    尤其这些人也是刚才表演完,都穿着非常正统的礼服裙和西装。

    面前的十几个人,在飞机上就是整个团队的焦点所在,男人风度翩翩,女人气质夺目,谈笑自如,哪怕是现在,仍旧让人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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