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督主督主,喝药!”粉衣的女子长发垂肩,笑眯眯地将手中的碗捧到了锦衣的面前,身后几乎要有尾巴晃起来,道,“不冷不热刚刚好呢,喝完了有糖吃哟!”

    锦衣半躺在床上,难受得半分力气也没有。听着那女子的话,他微微偏了偏头,却没有看那女子,而是很嫌恶地看了一眼那碗气味怪异的药。尽管如此,他却还是伸出手,打算接过那女子手中的药碗。

    那女子却是不依,仗着锦衣难受得没力气,怎么也不让他碰到药碗。“我来喂你,我来喂!”她端着药碗,吵闹道。

    “给我。”锦衣便蹙紧了眉头看着那女子,眸子里暗沉沉的,满是威压。若是换了常人,这会儿定是被吓住了,那女子却仍笑眯眯地看着锦衣,好像不过是在看一只闹脾气的小猫。

    “我喂你嘛。”她凑到锦衣的跟前,撒娇道。

    “……给我。”锦衣却仍旧很是坚持,他怎么可能让她喂。自从醒过来,他就一直浑身剧痛,烧得全身无力,是以上次喝药时,他懒得与她计较,就任由她喂了一次。而那一次,她差点要了他的命——他还从不知道有人给人喂药能喂出把人按进水里的效果。

    “不要害羞嘛,督主!”那女子却仿佛根本就听不见他的话,仍是很开心地笑着,端着药就往他的嘴——也许还有鼻子——里灌。

    “咳……你……咳咳……”

    “哎呀,督主真是孩子气,喝个药也喝得到处都是,都洒在衣服上了!被子上也是!”

    “咳咳……住……咳咳……”

    “哎呀呀,真是洒得到处都是。衣服和被子要自己洗哟!”

    “咳咳咳……”

    直到药碗见了底,那女子才收了手。“督主督主,我好喜欢你呀!”喂完了药,那女子便满脸是笑地看着锦衣,欢快道,“督主督主,我要给你暖手暖脚暖被窝!”

    这样的话,她说了太多遍,却丝毫没有被锦衣放在心上过。在锦衣想来,初次见面就热情至此,谁知道她图谋的是什么?

    直到呛进嗓子和鼻子里的药被咳得差不多了,锦衣才缓过气来,怒道:“陆水!”锦衣生气,向来都是笑着的,带着温和的笑意,笑着杀人。他还从未这样怒过。

    “诶!”名叫陆水的女子却似乎不以为意,喜滋滋地连点了几下头,答应着,“叫我什么事呀?”

    “……滚。”

    “咦!督主和人家在一起这么害羞吗?别害羞嘛,人家最喜欢督主啦!督主你嫁给我吧!”

    “滚!”

    “不滚不滚我才不滚呢!督主其实很想让人家陪的吧,人家知道的!”陆水这样笑着耍赖。

    锦衣握紧了拳头,显然给气得不轻,却也没有继续多话。做了多年宫里最下|贱的人,他是最识时务的。这回,他就也藏住了自己眸子里的阴毒,不再多说,将陆水视为无物。

    早晚有一天,他会将这女人,好好地折磨死。

    移了移身子,锦衣将半躺的姿势换成全躺,闭上眼睛,就不再理会她了。

    在被未央追杀时,锦衣本就受了伤。后来,他从崖上掉了下来,还在水中泡了好一会儿,更是伤上加伤。直到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他才被陆水给救了上来,是以,他起了高热,浑身酸痛无力,更觉得疲惫不堪。躺在这儿的工夫,他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陆水则一直留在他的身边,笑着看他沉静的睡脸,也不管他还在睡觉,就吵闹道:“督主督主,你睡着了比醒着还好看诶!阿爹说的没错,你长得真的好俊啊!”

    锦衣却是太过疲惫,并没有被她的高音量给吵醒。

    陆水就仍托着腮帮子,坐在他的床边看他。虽然他长得好看,但看他睡觉也真是无聊,她就思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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