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中,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咬他,他又痛又痒,慌忙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身上的皮肤溃烂了,而且,从此卧不起,而且,天比天严重。

    说到这儿,中年人痛苦而无比懊恼地说:“定是那盏灯害的我,我不该贪心,不该把灯卖掉的,我应该将灯丢还到井里的。”

    郁灵儿没有做声,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问题。我问:“其它已死的那四人,你确定他们什么也没捞上来吗?”中年人说:“应该是,那晚我碰到光头了,他说什么也没捞到,还在那儿大骂。”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他们四人什么也没捞着,都死了,而中年只捞上了鬼灯与铜板,却还活着,虽然活得比较痛苦,可总比猝死要强。

    我将心中的疑惑跟郁灵儿说了,郁灵儿说:“现在不能肯定他们是不是真的什么东西也没捞上来,他们不是说捞上来人的骨头么?而且刚好是人的完整骨架,他们的死,恐怕跟那具骷髅有关。”我却不以为然,觉得这事的根源是那盏鬼灯。

    中年人的女人这时紧望着我和郁灵儿问:“老陈他……他还有救吗?”我说:“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活着,说明他罪不至死,只是要受到定的惩罚,我想他暂时不会死。”中年人忙问:“那他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他这样子,活着比死了还难受。”我说:“这我们也不能保证,你最好带我们去那口井那儿看看。”

    女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当时拿了把镰刀对我和郁灵儿说:“走吧。”

    我与郁灵儿跟着女人朝村子后面的座大山走去。这座山非常宽广,里面尽尽是杉树与松树,山上有好几处的树被砍光了,像是被人剃了头,非常难看。有条两米来宽的泥堪马路通了进去,坑坑洼洼地。

    早知道有马路,我们就叫刘镇长开车来了。

    大约走了半多小时,前面出现了块松树林,女人指着松树林说:“就在这片林子里。”

    这片松树林的松树非常高大,枝繁叶茂地,地上全是松针,并无其它的杂草与枯叶,显得很干净的样子。我们朝里走了约二三十米,前面赫然出现了座水井。

    这是座非常古老的水井,井边长满了野草,地上有水渍,井壁上也长有很多绿色的苔藓。井里的水并不像中年只所说的那么清澈,而是乌黑乌黑,水面上飘着丝丝针叶与碎草,除此之外,也别无异样。

    郁灵儿将四处望了眼,缓缓地说:“这儿树木很深,又是极阴之地,这口井,也是极阴之井,只怕下面有冤魂。”女人听了,吓得面如土色,半天说话不得。她的脸色本来就不好看,现在变得更难看了。

    我说:“哪人也真有意思,把井打在这偏僻的地方,难道是为了林子里的小动物么?”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郁灵儿说:“事出怪常必有妖,我看我们得去井里看看才知道。”

    我立即想起了当初我和郁灵儿因为听了魔笛之所去的那灰暗的世界,还有那口我将魔笛玉儿的骷髅背上来的水井,好像跟这口井相差无几,想起当时那具黑色骷髅爬到我背上时的情景,不由又是阵毛骨悚然。

    “井里不能去。”突然,道熟悉的声从后面传了过来。

    我闻声朝那人望去,当看到她时,半天说不出话来,天啦,我又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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