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的是你,更是新学与内务府,这官场上斗起来,杀人不见血,可比战场上狠多了。说说,你有什么打算?”

    “我知道莳花馆背后有人,康亲王不还开当铺么!这窑子行更是一本万利,我不管莳花馆头上有哪块云彩,我就想把这块云彩捅下来!”肃文一口喝掉了坛子里的酒。

    “你!?”詹士谢图这次没笑,反而很是郑重,“你的那些混混兄弟们肯定熬不过顺天府的大刑,就是熬得过,昏死过去,口供早给他们准备好了,只等他们按上手印就行!御史衙门那起子乌鸦嘴,明天保准又开始递奏本了……”

    他正在说着,一个年轻人快速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詹士谢图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眼线有新消息,你家里跟你的那个劳什子医院已经被查封了,现在这街面上,除了官府的人找你以外,天理教的人,内务府的人、正黄旗的人,都在找你,呵呵,你还真行,把北京城这摊死水都搅动喽!”

    此时,肃文却无心再去猜测詹士谢图的用意,他虽然面上平静,但春日的夜晚,全身已是湿透,手上也是汗津津的。

    从小到大横行于内城,只有他弄人家,人家弄不了他,可是,这次的对手不一样了,对手太过强大,强大到弄死他、弄死他一家跟踩死一只蚂蚁似的。

    熬淘,真他妈熬淘!

    “我出去,去见官,这一切都是我干的,与我的兄弟们、家人无关!”坛子一下飞了出去,在地上变得粉碎。

    “你出去?成,那先得扒了这身官皮,八十大棍是挨定了,那帮打棍子的衙役,哪个没有绝招,外皮好好的,伤筋动骨那是常有的事,就是你能熬过八十大棍,饶着北京城满世界示众,你受得了?要是我,也得学那柳如烟一头撞死!”

    詹士谢图面露不屑,“人家后面的招数多着呢,你上面没人,手里没权,光有银子顶个屁用!一个书吏就能整死你,再退一步,不用官差出面,单那天理教你就应付不了,追杀起来,你能跑得出北京城!”

    “呵呵,吓唬,吓唬了我一顿,你想干什么,你能救我?”肃文看看詹士谢图。

    “我不能,但有一人能!”詹士谢图也站起身来,郑重说道。

    “皇上!”

    “对,你小子不糊涂。”

    “怎么救?”

    “加入粘竿处!”

    “粘竿处在哪?”肃文问道。

    “这,就是粘竿处!”詹士谢图庄重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