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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姑躺下了么?”毓秀解下身上的油衣,递给一宫女。

    “没呢,在书房,”那宫女与毓秀看来也很是熟悉,“内务府、刑部、都察院那起子官儿刚走,要不是今儿下雨,这时辰还在议事呢。”

    “好,不用通禀了,带我们去书房。”毓秀看看肃文。

    二人沿着弯弯曲曲的抄手游廊,穿门过院向北行去,一路曲径通幽,繁花遮眼,绿树成荫,肃文也去过不少王公大臣的府上,但象这般精致又不失气派的,还是头一回,真不愧为公主的府邸。

    经过一道垂花门,穿过“凤尾森森,龙吟细细”的一片茂林修竹,掩映其中的三间抱厦就出现于眼前,雨打修竹,幽静而秀美。

    说话间,毓秀已是走了进去,“给七姑请安。”他一个千打了下去,肃文也赶紧上前施礼。

    “免礼,到我这,还弄那套虚礼作什么?”七格格如银铃一般的声音又回响起来,肃文只觉一阵香气袭来,不禁有些迷醉。

    二人寒暄几句,宏琦的目光却看向肃文,她的目光就如这春日夜雨,涨满了肃文的心池。

    “七姑,这么晚来打搅,是为肃文的事,”坊间那些传言早已传进毓秀的耳朵,可是他仿似不知,“他是咸安宫的官学生,去年也给您瞧过病。”

    “我记着,”宏琦笑道,脸上不为察觉地飞起两朵绯云,“有什么事么?”

    “肃文本想明儿再来,是我硬拉他来的,七姑的花园,夜雨之下更有韵味,”毓秀笑道,“他是为了秀女一事想来撞七姑的木钟。”毓秀目示肃文。

    “启禀格格,”肃文又施一礼,“学生去年与内务府广储司总办郎中讷采家的姑娘小定,却不想今年又复选秀女,学生此来,是想恳求格格,能否想办法把她留在宫中充任女官?”

    “噢?”宏琦原本热热的心思一下凉了下来,心里一酸,手里的帕子越捏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