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宫也要跟着吃挂落。【愛↑去△小↓說△網  Qu 】

    进得刑部衙门的签押房,荫堂、宏奕、常阿岱、高塞、张凤藻、鄂伦察、周祖培、孙世霖、魏瑛、沈廷扬、司马白衫、科尔昆、钱牧等人早已在坐,偌大的签押房内,坐得满满的,这上书房大臣会同六部尚书、九卿科道会同审讯,一道旨下,手里就是再有公务,在这泼天大案前也得前来。

    今儿是最后一天,宏奕也是知道的,但肃文是皇上钦点,并没有经过他,他有话却不能多说,不便多说,但看今天这架式,他着实也为肃文捏一把汗,再瞅瞅肃文,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他思量着,如果审不下来,该怎么去圆这个场,如何保全肃文。

    高塞一边同众人交谈,一边也抽空打量了一下肃文,今儿是他一人唱主角,看似风光无限,但看审不下来你如何收场,他想想讷采家的姑娘,明儿有你哭的时候。

    “众位大人,时辰也不早了,那就升堂问案吧。”荫堂笑道,肃文接下这差使他没想到,也又有些气恼,这福庆父子自从秀女阅选之后,明显与郑王府疏远多了。

    首席议政王发话,签押房里喝水的,抽水烟袋的,活动筋骨的,一片嘈杂,都知道这上了堂就不能造次了。

    肃文赶紧说,“王爷,这不行,人太多了,这就象熬鹰一样,熬到火候,不能把鹰惊着了。”

    荫堂看看他笑道,“那你说应如何办理?”

    “诸位王爷、中堂及各位大人到隔壁静听就好。”肃文看看大家。

    “这?……”科尔昆刚要提出异议来,荫堂笑着打断他,“皇上就是让我们来听的,没说让我们问案,这么着也成,好!”他带头朝大堂走去。

    待进了大堂隔壁,肃文指指两旁手持水火棍的两派兵丁,“你们,也下去。”

    两排兵丁却不象咸安宫的官学生,听他调遣,科尔昆与赵彻对视一眼,一摆手,“成,听他的,都走。”

    “你,到后面去记。”肃文指指大堂上的书吏。

    “那大堂之上就你们两人,这还怎么审案?”科尔昆忍不住了。

    “对,就我们俩人。”肃文笑道,他看看赵彻,“非常之案当用非常之法。”

    “佛都来了,还差这一炷香吗?科大人,由着他折腾吧。”赵彻劝慰道。

    科尔昆瞪他一眼,颏下一部胡子吹得直往上掀,跟赵彻也往隔壁走去。

    整座三楹倒厦的大堂上此时空无一人,不,有一人,那就是本案的主审,正自个坐在堂上,若有所思。

    这将近二十天,遍熬各种大刑,已经不能用视死如归来形容此人了,在这种人跟前,要他说一个字,就象是赏给自己一个金元宝似的,那要他招认,无异就是要给自己一座金山。

    心绪烦乱,心猿意马,他赶紧闭上眼睛想静坐一会儿,可不凑巧,那该死的铁链拖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听到这阵阵锁链叮当的声音,隔壁已鸦雀无声,大多数人都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从适才在签押房里的眼神就能看明白。

    此刻,肃文感觉,他不是在刑部大堂上问案,命运仿佛是在审判他,也许,今儿自己就得下狱,但要想仍在天堂,那就得迈过这道关口。

    这铁链声自动停下了,肃文一瞧,隔着自己不远也不近,看来这刺客真是不知过了多少次堂,形成了习惯,那个位置他已很熟悉了。

    隔壁,荫堂拈起一片西瓜,低声道,“这小子的脑袋瓜跟常人不一样,不管他说什么,大家觉着奇怪,但千万不要作声。”

    话音未落,前堂就传来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

    “皇上驾崩了!”

    荫堂差点被这一口甜甜的西瓜噎着,众人也都悄没声儿地看着他,这脑袋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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