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些吃,多吃些。”他指指那道鸭丁溜头豆,“嗯,这个,”又指指其它几道菜,“这个,这个,都放过去。”

    毓秀心里一热,眼里却是一酸,不声不响地吃起东西来。

    门外,肃文饿得前心贴后背,但见一个个侍卫钉子般站立,詹士谢图却不在,没有人给自己肉吃,只得这么干挨着。

    待毓秀吃饱,宣光帝只喝了一碗豆腐浆粥,又略微进了些小菜,魏佳章就指挥着小内监把御膳撤了下去。

    “你来,有事么?”宣光帝慈爱地看看毓秀。

    “没事,就是来给皇阿玛请个安。”毓秀笑道,“皇阿玛龙体康健,才是亿兆臣民之福,适才儿臣看您所进者日少,您要保重龙体才是。”

    “这吃穿用度皆有定数,多吃一口饭,也不能多活一年,少吃一口饭,也不能少活一岁,”宣光帝慈爱地看着毓秀,“朕知你素来有孝心,这入夏的季节,就是不愿吃东西,过了这一阵子,朕的胃口就会好起来。”

    “皇阿玛,儿臣有一事想启奏皇阿玛。”毓秀站了起来。

    “坐,坐,坐下说话。”宣光帝一抬手。

    “是。”毓秀坐下来,“儿臣此来是为了肃文的事。”他删繁就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肃文屡立大功,儿臣恳请皇阿玛看在儿臣的份上,成全了他的心愿。”他抬头看看宣光。

    宣光帝手捻念珠,“可是,朕已经答应了高塞,这,君无戏言。”他看看毓秀,“肃文却是一难得的人才,又是咸安宫的总学长,朕也看好他,你告诉他,朕会从各王公贝勒的格格中选一才貌俱佳者,亲自为他指婚。”

    毓秀作难道,“皇阿玛,肃文所钟情者,惟此一人,他曾有过譬喻,这女子就象他的手一样,每天都要看到她,用到她,她给他洗脸、穿衣、吃饭,熟得不能再熟。”他看看宣光,“这,现在要强行砍掉他的手,他……”

    “这天底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朕,也有考量,……礼亲王高塞,朕素知他并不清廉,但也不过于贪婪,水至清则无鱼,这治下之道,也须文攻武济,软硬兼施,朕的苦心,你可明白?”

    “儿臣明白,可是……”毓秀急道。

    “朕,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宣光看着毓秀那张年轻的脸,却是不忍移开目光。

    毓秀只得怏怏离座,待他看到门外肃文那迫切的眼神时,只能轻轻摇摇头。

    “您这是?”肃文却不愿相信这一结果,虽然他很明白毓秀的意思。

    “走吧,选秀女是祖制,无法更改的。”毓秀见他兀自矗立不动,拉了拉他的衣袖。

    “皇上,臣有话讲。”肃文突然对着养心殿内喊了起来。

    毓秀吓了一跳,“住嘴,住嘴,”他看看两旁的侍卫,“把他拉走。”

    两旁的侍卫还没动,后面急匆匆赶过一人来,正是詹士谢图,他动作很快,反剪肃文双手就往外拖。

    “皇上,皇上,臣有话要讲,臣有话要讲!”肃文疯了似地大声喊道,却挣脱不开詹士谢图的双手。

    “别嚷嚷了,”詹士谢图急劝道,“你有几个胆子,不要命了?快走,哥哥替你想办法,……”

    肃文头朝后一碰,正碰在詹士谢图的鼻子上,鲜血马上流了下来,詹士谢图却不松手,“这街头混混的打法都出来了,别动了,再动我不客气了。”

    肃文却下意识又是一个反向撩阴腿,这下奏效了,那詹士谢图捂着裆部马上放开了手,疼得汗都出来了,“我操你姥姥,你往哪踢?”

    “得罪了,老詹,”肃文撂下一句话就往里冲,守门的侍卫马上拔出刀来,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再敢动一步,立马就要乱刀加身。

    “住手!”宣光帝身旁的太监魏佳章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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