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会子功夫,门洞里就多了几十个税丁,个个如临大敌地看着肃文,紧接着,米舒翰背着双手就出现在了城门口。

    “哎哟,米爷,别来无恙!”肃文顺手所包袱放到车上,上前拱手问安。

    “肃二爷,托您的福!”米舒翰也笑着回礼,不知底细的人看着二人一团春风、满脸和气的样子,还真不知道二人前日还有过节,这几日更是结下了仇怨。

    米舒翰笑着看着肃文,那日打了麻勒吉之后,他心里着实有些后悔,没办法,谁让肃文这几年在京城的名头太响呢,有心找人前去说和,又怕丢了面子弄得下不来台,等听得肃文被罚着闭门思过,又加上寿琪把他叫到府里给他打气,这才缓过心劲来。

    眼看着这几日风平浪静,他这胆子越发大了,就听从了寿琪吩咐,开始掐肃文的脖子,肃文这边还是不见动静,他的胆子就彻底放开了,心想着到底是个十七八岁嘴上没毛的年轻人,外边把他传得也忒邪乎了!

    “怎么着,进关?”米舒翰明知故问。

    “可不是嘛,郑王府要几车西红柿,那是我的本主,我得麻溜地送过去。”

    米舒翰看看几推车西红柿,喉头上下动了动,又看看车上的包袱,“这包袱?”

    “噢,几个鼻烟壶。”肃文笑道。

    米舒翰在包袱上盯了移时,突然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来,“那得交税。”

    “郑王府的东西也得交税?”肃文笑道,手却有意无意地按在了包袱上。

    “全国的厘金进城也都得上税呢,这是没法子的事,这四大关可是给皇上收税,二爷,您是咸安宫的总学长,这点道理,您这些日子在家里肯定是想清楚了的。”米舒翰笑着教训起肃文来。

    “噢,”肃文也不以为意,“那您说,得交多少税呢?要不让郑王府过来交?”

    你少拿郑王爷压我!米舒翰心里暗哼一声,脸上却仍然堆着笑,“进城当场交税,这是规矩,我们旗人最重规矩,朝廷也重规矩,这规矩,几十年了都这样。”

    他的意思肃文明白,这规矩不可能为你一人打破,“那您说吧,得多少税啊?”

    “一个西红柿交二两银子,当场清点。”米舒翰笑道。

    肃文马上在心里问候了他八辈祖宗,“您不能这样,这税没有这么交的。”

    “那您说怎么交?”米舒翰看着肃文的窘样,心里比喝了井水还舒服,“这包袱您打开看看?”他嘴里倒很是客气。

    “打开。”跟在他身后的伙计麻勒祥马上麻利地上前解开包袱。

    “这玩艺,”米舒翰笑着拿起一个来,“看着还不错。”

    “这是刚从英吉利运过来的鼻烟。”肃文笑道,“广东税关已经收过税了。”

    “噢,那崇文门税关也得收,二爷,我不是跟您讲了么,我们这是代皇上收税,收的税是入内务府的,给皇家花的,这不一样。”米舒翰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这些鼻烟壶,“每个五两银子的税钱。”

    “去你妈的,”肃文勃然大怒,“你成心的是吧!”

    米舒翰心里一乐,脸上仍是一幅微笑,“二爷,这是规矩,来啊,给他数数有多少个西红柿,多少个鼻烟壶,仔细些啊,别给人家砸烂了!”

    “行,你行,”肃文一指米舒翰的鼻子,“是不是要郑王府的人亲自过来啊?成,这些东西我不要了,你收这税银,我脚力钱都挣不出来,走。”

    他带头朝关里走去,一众伙计看看他,紧跟在后面进了关。

    “二爷,您走好啊。”米舒翰心里乐开了花,他一挥手,“把这些东西押到税关去。”他顺手拿起一个鼻烟壶,又掂起一个西红柿,顺手往空中一抛,又麻溜地接住,咬了一口,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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