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他要先报私仇。

    他们确已进了内务府,一顿打砸抢之后,他又把这些天理教的教徒引到了内务府的尚衣监。

    平时,太监有些缝缝补补的活儿,宫女并不管,他们也只能找尚衣监,杨进忠也曾央乞尚衣监的人替他缝补衣裳,却遭到拒绝,至今引以为恨。

    待进了尚衣监,他自个带头,竟是把尚衣监里所有人等全行屠害,就这样,寿琪盼望的援军才迟缓了脚步。

    “快,里面的人,把所有的桌椅都挡在门口!”讷采背部一片殷红,从左肩胛到后背处,不知何时被砍开一条口子,却仍是拼死不退,“我们就守在外面,谁敢作乱谋逆,必得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宏琦的眼睛有些湿润,她紧咬嘴唇看着院外的殊死拼杀,看着屋里的人手忙脚乱把桌椅挡在门口,她虽贵为公主,但此时却是无能为力,眼见着忠于她的内务府一干人等相继倒在血泊中。

    人群中,寿琪也看到了讷采,讷采顶替了他的总办郎中的位子,除了恨七格格,他最恨的就是讷采了,他举刀向讷采冲了过来。

    看着他一刀砍来,讷采拿起手中的木棒一迎,木棒马上被削为两截,讷采一愣的空当,寿琪举刀刺来。

    眼看着那刀就要刺中讷采,屋里的宏琦焦急指指院里,嘴里却发不出声音来,就在此时,却听得“砰”地一声枪响,寿琪的刀停在了半空中,却无力再往前推送分毫。

    “杀啊!”枪声就是指令,一众咸安宫官学生高举顺刀杀进门来,见有援兵到来,讷采等忠于七格格的内务府官员也来了精神,双方前后夹击,那造反作乱的内务府官员马上溃不成军,四散奔逃。

    肃文冲到寿琪跟前,却见寿琪已是倒在血泊之中,双眼圆睁,仍是死不瞑目。

    “追!”肃文隔窗往里看了一眼,他知道,屋里肯定也有一人正在注视着他,但此时哪是互诉衷情的时候,他一举手里的连珠火铳,带人奔了出去。

    “二哥,不好了,”麻勒吉一指南面,“天理教匪打进来了!”

    果真,从尚衣监方涌出一大群人,个个头裹白布,杀气腾腾,活象一群夜叉饿鬼,见人就杀,逢人便砍,单个寻来的护军侍卫马上就被这群人吞噬了。

    “二哥,他们人太多,我们最好先避一避!”雅尔哈善看看肃文,又看看图尔宸。

    “怕什么!”肃文大声喊道,“他们难道还有济尔舒厉害么?兄弟们,狭路相逢勇者胜,用我们手中的刀,告诉他们,这刀已出鞘,那就是要杀人的!”

    说话间,他已是跑了出去,刀中的顺手已是飞向一群天理教徒,一教徒躲避不及,一柄刀已是插入胸口,从后背穿了出来。

    “兄弟们,丢了的脸面今儿就要挣回来,丢掉的顶子,今儿就得让他们给我们还回来!”肃文掣出连珠火铳,“生死成败,就在今朝,兄弟们,杀啊!”

    “杀啊!”麻勒吉吼道。

    “杀啊!”图尔宸吼道。

    “杀啊——”

    整个内务府充斥了官学生们的喊杀声,整个紫禁城也回荡着官学生们的喊杀声,杀声夺人心魄,陈爽等人哪与正规训练的野战兵作过战,也没见过如此杀心旺盛的官学生,这一遭遇,虽然官学生人数不占优势,但随着枪响人亡、手起刀落,地上人头不断滚动,空中鲜血不断飞溅,天理教徒的斗志已散,士气已消,慌不择路,竟朝前面跑去。

    “快,快,去隆宗门,”杨进忠见官学生这般勇武,也慌了神,陈爽也是暗自心惊,杨进忠话音刚落,他就跟着往北跑去。

    他这一跑不要紧,一干天理教匪也都往北跑去,众官学生却在后面紧追不舍,间或响起一声枪响,伴随着天理教徒的倒下,众教匪跑得更快,都生怕下一个挨枪子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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