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道,“朝廷去年的进士当中,有十六岁就考中的,跟你年纪一般大。”

    肃文老脸一红,“我正在琢磨着开个药铺,”他看看惠娴,“出了十五,我就打算动手的。”

    “有你大哥在,你是袭不了职的,我虽然不反对咱们旗人学点营生,但男人嘛,始终入仕当官是正途,”讷采看他一眼,“本朝虽以武功立朝,但你的本事,能去考武举吗?还是想想如何博取个功名吧!”

    “阿玛,他虽在旗里的官学,也就是些许认得几个字,指着他去会试,得猴年马月!”惠娴到底忍不住,看了看肃文,代他出头。

    惠娴父亲却没有着恼,“我先前侍侯过端王爷的笔墨,现在,他是内务府总管大臣,我求求他,兴许,能让你到景仁宫官学就读,将来起码有推荐出去当官的机会。”

    肃文马上明白,这是惠娴父亲在不着痕迹地还自己的人情,他倒未必同意自己跟惠娴的事,毕竟,在一个父亲眼里,把女儿嫁与一个老炮儿,一个混星子,是丧良心的事。

    后面他肯定还会提别的要求,果然,惠娴父亲说道,“为保此事妥当,你回家后跟你阿玛说一下,让他找找都统,内务府管着上三旗,你阿玛又是正白旗的佐领,两方一起说话,这事基本就成了。”

    他看看兴奋的惠娴,“不过,你得收敛心性,以往那些行端都要尽行洗刷,就是交友,也要谨慎。”他看了看外间的多隆阿等人,叹了口气,“你在景仁宫,如果能学出样子来,将来有一番作为,惠娴也算有个倚靠。”

    惠娴冰雪聪明,也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她却是鼓励地看看肃文,那目光柔情蜜意,几多期许,肃文顿觉豪气丛生,“谢谢三叔,不会让您失望的。”

    研究生时的导师,不仅对宫廷方子很是痴迷,对国学更是投入,是全国的国学专家,受导师影响,他对国学很是热爱,自忖四书五经不在话下。

    讷采看看他,却摇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