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刘绶的手,站起身来。

    那间盛满各路消息的殿中,身着白裙,挽着黑纱的阴太后,正坐在一堆竹签前低头静静的看着竹签。纤细廋弱的侧影在偌大的殿中显示的异常的落寞。

    “你来了!”或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阴太后缓缓的抬起了头:“这段日子,积累了好多消息都没来的及看,来和母后一起理理。”

    我上前跪坐在了阴太后面前。

    消息大都是汇报了各路诸侯王的近况,特别是关于沛王刘辅,济南王刘康,淮阳王刘延的消息特别多,几乎记载着他们每日去过哪些地方,接触了哪些人。从消息上看,他们来京后联络人员众多,其中淮阳王刘延和馆陶公主刘红夫的驸马都尉韩光几乎每日都会碰面。

    我正看着,听见阴太后轻叹了口气,抬头正看见她对着一个长长的竹签蹙紧了眉头。

    “母后,怎么了?”

    “你看!”阴太后说着将竹签递给了我:“这已经是几日前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庄儿处理的怎么样了。他才刚刚登基就要面对这样的战事了。”

    竹签上用极小的字写着:烧当羌滇吾与弟滇岸率寺千步骑寇掠陇西塞。陇西太守刘盱派兵与烧当羌战于枹罕、允街,接连失败,死五百余人。

    这几日刘庄都是天黑了才散朝回到西宫,给阴太后请了安才同我一起回东宫。有几日都至深夜阴太后睡下才来。才登基不足一月,朝中各种势力还没有稳定,边塞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的压力可想而知了。

    看着阴太后蹙眉的样子,我又不得不微笑着安慰她:“母后一年前陇西参狼羌也反叛了,不是几日就被平定了吗。再说这次也只是千余人,子丽他一定会处理好的。母后您就不要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