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心里也没底,但是我还是想安慰他。

    “嗯。”刘庄说着将我朝怀中揽了揽:“但我担心他年事已高,再说他也没有挂帅的经验。”

    “要不我们再派第二路将帅,做到有备无患!再怎么说烧当羌也只是个小族和我们大汉根本没有可比性。”

    “你也知道咱们大汉一直与民休息,战事早已多年未起。能征善战的开国元勋们,现在也只有高密侯邓禹、好畤侯耿弇、朗陵侯臧宫、杨虚侯马武四人健在。年轻的将领们又缺乏实战经验,无法独当一面。”

    刘庄轻嘘了一口气才接着说:“歆然我不瞒你说,我现在能用的人还真没有。张鸿在年轻将领中算是出类拔萃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全军覆没了。其他的将领我真的不敢再用了,无奈才派了杨虚侯。老将中高密侯年迈体衰且素不善用兵,好畤侯、朗陵侯二人虽有万夫不挡之勇,可惜皆沉疴在身。现在好畤侯又病的奄奄一息,眼看就不行了。只有杨虚侯身板还算硬朗,他虽然身经百战,但非帅才,而且年近六十了,我派他去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多派些年轻的副将,或者增加些兵力。”刘庄的口气显得他已经心力交瘁了。战事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讲都是令人头疼的。此刻的大汉正陷入三军易得一将难求的困顿。只求老将马武可以不辱使命,旗开得胜。

    “呵呵连你都会布局了。可以说这次我能用的都派出去了。为了配合捕虏将军出军,我已经紧急征调乌桓、黎阳营的官军南下驰援,还在三辅地区招募健儿从军,又紧急征调凉州诸郡熟羌、胡人士兵及监狱里提前释放的重型犯,总共集合了四万人。中郎将王丰担任平羌大军副将,右辅都尉陈欣也率关中三辅兵马随同参战,中郎将窦固为监军使者。”

    “窦固?你是说涅阳公主的驸马?”

    “是啊,窦家在凉州树大根深,窦融更是德高望重。用窦固为监军使者,利于招募驾驭军中熟羌及胡人士兵。也可以趁机历练历练他。”

    “听你说的,我觉得已经有胜算的把握了!”没想到在此困顿的情况下,刘庄还能将兵力部署的如此严密。马防说的没错,他就是个做帝王的天才!

    “虽然我已经把所有能够征调的兵力全都用上了,但是汉军多为临时拼凑而成,主将又久疏战阵,缺乏经验,汉军虽然人多,但我没有必胜的把握。”

    “我们是正义之师,民心所向。羌贼大肆抢掠,民众自然对其恨之入骨,人心不附。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再加上窦家的威望和安抚能力,汉军定然会大获全胜。”

    黑暗中感觉刘庄正笑的颤抖着:“好一个多助之至,天下顺之。越来越能言善辩了!以前是我小看了你,放心以后有什么事,三公不能决定的我都来找你商量。”

    感觉到刘庄的笑,我便觉得心里也轻松了很多。想必这些日子他都是殚精竭力的绷紧了神经,能放松下也是好的。

    刘庄在我额头轻吻了下:“就算是我们获胜了,陇西的善后事宜也不轻的。由于战事错过了春耕,流民失所,接下来还要商议着为陇西调拨赈灾之粮,战后重建都要一步一步的跟上......”

    我们俩一直聊到很晚很晚,才迷糊着睡去。

    翌日依然是寅时起床。伺候着刘庄洗漱,为他带好朝天冠,目送着他去上早朝。

    让墨香帮我找来了陇西塞的地图。计算着洛阳和陇西的距离,大概测算着捕虏将军的平羌之师何时抵达。他们早到一天,陇西的军民便会少一份伤害,刘庄便会少一分担忧。

    不自不觉日头已高。我才刚收起了地图,林姑姑便轻步进了殿:“马贵人,山阳王差人来请马贵人过去。”

    “回了他,说我有事,去不了,让他不要再胡编乱造了!”

    “诺!”林姑姑应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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