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需要一个自我疗伤的过程。邓禹的离去想必又勾起她年轻时候的回忆......

    一连几日我和刘绶都是默默的守候着阴太后。阴太后也不言语,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流泪,任我和刘绶怎么劝都没用。

    直到太傅下葬,阴太后才起身出了殿:“母后没事了,歆然你该忙就去吧,也不能天天陪着母后,多陪陪庄儿,母后有绶儿陪着呢。”

    再次来到蚕室时候,装蚕的竹匾已经摆满了整个一楼空间,白白胖胖的蚕宝宝沙沙的吃着桑叶。看着宫女在忙不迭的添加着桑叶,我走出蚕室,望着苍翠的桑园,一时感慨万千。再过十多日蚕儿便会吐丝作茧了,从生到死也就是短短一个多月的时光。

    由于有段时间没来了,我一个便在蚕室一直呆到傍晚才想起要回了。刚出了蚕室便见一身青衣形色慌张的安平迎了上来:“马贵人,陛下请您去东宫。”

    “出什么事情了吗?”晚阳中安平白净的脸上满是担忧。

    “马贵人赶紧上车吧,路上安平再和您说!”安平急匆匆的让我上了车。

    “到底怎么了?”车上我盯着安平问道。

    “贵人您去了可要好好劝慰劝慰陛下!今日朝堂上,陛下当着文武群臣的面,宣读了东海王的临终奏报,痛哭流涕不能自抑!午膳也没用,回到东宫就把自己关了起来,任谁敲门也不开!”

    “你说什么?谁的临终奏报?”我一时间只觉浑身冰凉!

    “东海王薨了!”安平低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