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也是有些犹豫,担心奴婢来您的陪嫁庄,让您有什么误会。只是实在记挂秀姐儿,她毕竟也快到了说亲事的年纪,如果身边无人管教,出嫁后,有什么不妥当,难免伤了魏家的体面。”

    “另外,少爷年后便要进京赶考,以少爷的识和聪慧,必定前途远大。到那时,梅水也未必就是少爷的久居之处。也说了,等少爷的前途定下来,她才好为少爷准备住处。可这之前,难道就因为暂时的住处问题,便忽视了秀姐儿吗?难不成,少爷的仕途一日不明,新宅院一日不建,少爷的内宅便一日无人照管吗?”

    翠娘叽里呱啦的把话说完,一改昨天被扫地出门的囧状。想来也是她大意了,面对胜男的盛气凌人,她竟有些语塞。但她翠娘是什么人,在书香大家陈府当了二十多年的教养姑姑,陈府的两代姑奶奶都是她教出来的,手上绝对有真本事。

    于是,经过一夜的反思,来之前又和魏通了通气儿,翠娘心中早就有了应对胜男的说辞。如今听胜男又把房的问题折腾出来,她便急不可待的开了口。

    “呵呵,翠娘好厉害的嘴呀!”胜男见状,脸上突然绽开笑意,心说话:好你个死婆,我还没有找寻你呢,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好吧,既然你这么想被修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她的手装作不经意的敲了敲椅背,门外的馒头听到暗号,从门缝里露出半个头,双眼炯炯的看向屋里。

    “只是,我想请问您一件事。”胜男用眼角扫了扫,发现了那抹熟悉的橘红色,便继续说道:“您是魏请来的教养姑姑,那一定非常懂规矩、识礼数咯?!”

    “翠娘不才,承蒙陈的厚爱,让翠娘负责管教陈府的数位姑娘。二十年来,翠娘也伺候了陈家两代七位姑娘,有一位姑奶奶,如今已是朝廷五的诰命……”翠娘一脸‘那是自然’的表情,颇有些自得的说起她的成功案例。

    “哦,那陈燕姐儿也是您一手管教出来的?!”

    胜男很给面,一副‘久仰久仰’的神情,连连点头。

    “呃,是!”

    唯一的失败案例,可翠娘也不能否认,只好勉强的点头。

    “哼?好一个教养姑姑,难道让姑娘和奶兄私奔、婚前就和人媾和,也是你的管教?”胜男猛的一放茶杯,冷冷的说道,“我李家的确不是书香门第,也没有什么专职的教养姑姑来管教,可起码的妇道胜男还是知道的。像陈燕姐儿这种败坏门风,无视礼教的姑娘,就算是目不识丁的村姑也唾弃。哼,‘教不严,师之惰’,陈燕姐儿如此放荡,难道不是你这个姑姑的过失?!你还有脸来我魏家,当好欺负,还是当我们好欺负?”

    “你、你,少奶奶,你、你含血喷人!”

    翠娘没想到胜男会不顾亲戚的情分,把陈燕姐儿的传言大咧咧的摆在桌面上,当众辱骂。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李胜男会如此的直接。就算不是亲戚,就算是普通的姓,谈论此事也是私下里悄悄的说,还真没有哪个人当着陈家的面,指名道姓的把事情揭开来。

    “含血喷人?哼,我可不是大少奶奶,顾及亲戚的面不好意思说;我也不是魏,离着远,不知道实情,还被人蒙在鼓里白白利用。我李胜男向来眼里不揉沙,怎么,做出了丑事,还不敢承认吗?”

    “还教养我家秀姐儿?我可不敢把乖巧的秀姐儿交给你,万一哪天秀姐儿也被你教唆的做出什么有伤体面的事,别说我承受不起,就是魏也付不起这个责任。当然啦,我家秀姐儿一向懂规矩,肯定不会听从你的教唆,只是如果让外人知道,秀姐儿和那个下作的陈燕姐儿是一个姑姑教出来的,魏家清清白白的名声还要受连累呢!”

    胜男这次真的生气了,连最后的面也活生生的剥了下来。

    这话一说,不但翠娘一副要中风的模样,大少奶奶马氏脸也涨得通红。胜男说的很清楚,请翠娘来,是有人教唆、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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