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家的热闹描述了一番,可后面车厢里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回应。他转念一想,哎呀,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往人家书生伤口上撒盐呀。

    幸亏这位小哥儿脾气好,要是赶上别的举,兴许还会胖揍他一顿呢。想到这里,车夫背后一紧,衣衫顿时被汗水湿透,他准备趁着小哥儿还没有发火前,赶紧转移话题,“俺听一起赶马车的王老汉说,前些日梅水出了件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

    魏良一听梅水,恍惚的心思猛的集中起来,他连忙撩起前面的轿帘,急急的问道。

    “怎么?你也是梅水的?”车夫感觉到魏良的头探了出来,便回头瞧了他一眼,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关切的神情,“哦,就是梅水的一个捕快出了事!”

    “捕快?叫什么名字?”

    魏良关心则乱,他甚至忘了,自家老婆早就升为捕头了。

    “咝,这个嘛,我还真不知道。”车夫顿了顿,随即无所谓的笑道:“哎呀,是谁不重要啦。重要的是,这个小捕快是在梅水城东的关帝庙出的事,关二爷为了这件事还在众人面前现身了呢。哦,对,那个小捕快虽然受了伤,但在关二爷的指引下,被人救了回来。听说,还是梅水那个第一女捕头亲自救回的呢。哎呦呦,神仙下凡间,那简直就是话本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呀,怎么单单你们梅水得了神仙的眷顾?”

    “哦,是这样呀!”

    魏良听了这话,紧张的情绪也放松开来,便退回车厢里。

    “不过,这个关帝庙还真灵验嗳。”车夫似乎找到了新的话题,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说道:“求的,求姻缘的,求前程的,求平安的,只要心诚,都能达到心愿呢。嗳,小哥儿,你要是有时间也可以去拜拜关二爷,有了他老人家的庇护,年后你一准高中呢!”

    呵呵,拜神求科举?!记得前世跟着信佛的老妈去听法师讲演,人家法师说过,‘如果拜神为了升官发财,那菩萨也成了贪官污吏’,魏良对神鬼之事敬谢不敏!(净空法师说的,大意如此。)

    有了这个插曲,魏良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他斜倚在车窗边,静静的看着官道两边绿油油的麦地,和地头边滚滚转动的水车。

    “年轻人,你还别不信,俺也去求了个符呢,有了关二爷的保佑,俺们家车好马壮人平安……哦,你在看那个水车呀,这个可是个稀罕物,听说也是那位女捕头弄出来的呢,虽然价格贵了些,但很神奇,地底下的水都被吸了出来……”

    伴着咕噜咕噜的车轮滚动的声音,车夫絮絮叨叨的说着最近附近各县镇发生的奇事、大事。耳边有人叽叽咕咕的制造噪音,魏良也就没有时间和空间去再次回味自己的失败,单调的赶也多了几分生气。

    没过多久,马车驶入南山的大门,魏良看着新建成的院墙,曾经浓浓的思念似乎要喷涌而出。

    付了车钱,把话痨车夫打发走,魏良拎着简单的行囊,抬脚走进家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公,你回来啦!”

    胜男刚从县城回来,怀里还抱着几个精致的小玻璃瓶。见到家门口站着一个消瘦的人影,看背影却是如此的熟悉,连忙快走两步来到近前。仔细一看侧面,果然是出门一个月的老公,呜呜,人是真人,可怎么这么瘦呀,让她险些没有认出来。

    “老婆,我回来了。”魏良丢下手里的包袱,一把抱住老婆冲上来的身体,幽幽的说道:“只是,我落榜了!”

    “……”胜男把头埋在魏良硬邦邦的胸膛里,听了他的话,用力的摇摇头,然后闷闷的说:“呜呜,你怎么这么瘦呀?该死的常家林,他不是说你在京里有人照顾的吗?怎么憔悴成了这样?!”

    “胜男,不关人家的事,他们对我很好,吃住行都有专人照顾我。”魏良感觉胸膛上潮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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