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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老爷倒也没有绕弯,寒暄了几句便直奔主题。不过,毕竟是念过书的人,一件简单的亲事也能说得花团锦簇,如同做章一般。

    魏良低着头,一副听话儿的模样,只是心里在默默归纳着老爷的话:第一,老爷给他定了一门亲事,还是出身书香的闺秀,虽然是庶出的;第二,董家老爷很欣赏魏良的年少有为,曾暗地里对魏老爷许诺,女儿嫁过来后,将会陪嫁丰厚的嫁妆;第,魏老爷虽然没有正式答应,但显然已经被人家提出的种种优惠条件吸引,只等着把魏良骗回来后,去董家提亲。

    哼,真是好算计呀。一个不受宠且赶出家门的庶,可以为魏家换来梦寐以求的十顷良田和二十亩的玫瑰园,而这些并不是女方的嫁妆,是同年好友“送给”魏老爷的礼物。

    送?准确的应该是说“卖”吧,魏良开始在脑海里回忆董家的资料。这位董老爷的确是魏老爷考举人时的同年,只不过没有走仕途,得了功名后便回乡收拾祖业当起了大地主,名下有几十顷的良田,家中囤积的粮食无数,在二十年前的一次旱灾中,着实发了一大笔横财。

    董老爷膝下有两个嫡和一个庶女,嫡早就娶妻生、成家立业,大儿继承了家里大部分的田产和农庄,是玫瑰镇有名的粮食产地和玫瑰鲜花基地;二儿分家的时候则是得到了董家的大部分商铺,再加上这位董二少着实有几分商业头脑,几年下来把铺扩大了好几倍,现如今玫瑰镇和梅水镇都有他的分号,等等,梅水镇?!

    魏良想到这里的时候,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呀,难怪董老爷肯花大价钱招自己做女婿。

    “董家的姑娘,你母亲去看过了,她也很满意。”魏老爷说完,看魏良没有任何反应,眼中闪过不悦,声音也顿时低沉了下来:“怎么,你不乐意?”

    “儿不敢,父亲和母亲相中的人,肯定是顶顶出色的人物。”魏良整理了一下思,忙抬头解释道:“只是儿现在一无功名,二无事业,古人常说大丈夫先立业后成家,所以儿想——”

    “嗳,你现在不是已经做了县衙的刑名师爷了嘛。”董老爷摆摆手,笑着说道:“想当初为父十年寒窗,十岁那年考中进士,也不过只得了一个候补知县,这么多年来一直未补实缺。我儿弱冠之年,便已经是知县大人的幕僚,有手握刑名实权,不必妄自菲薄。”

    “父亲当日曾教导儿,科举才是读书人的正途,其他一切都是歪魔邪道,儿那时不懂事不能明白父亲的苦心,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儿发现还是父亲说的话有道理。”魏良没有接老爷的话茬,而是不好意思的说起当年的荒唐事。

    “嗯,知道错就好。”魏良的这番话让魏老爷心里非常舒服,胖乎乎的老脸上也笑开了菊花,“唉,当日你要能如此想,为父又怎会一怒之下将你赶出家门?”

    “都是儿不孝。”魏良满脸的懊悔,他坚定的说:“所以,儿决定参加明年的乡试,争取考个功名回来!”

    “噢?好呀,你有把握吗?”

    老爷一听,心里更加高兴,他个儿虽然都考中了秀才,但一个举人都没有。

    大儿天生不是读书的料,整天钻在钱眼儿里琢磨做生意;二儿虽有几分机灵,但有失稳重,做出来的章空洞无物,两次乡试都名落孙山;唯有这个不省心的老,虽然脾气执拗了一些,但却是块读书的料,十岁便考上秀才,当年如果不是家里那桩丑事逼得小儿离家出走,他魏家很有可能出一个十六岁的举人。

    “十成的把握儿不敢说,但还是想去试试。”魏良倒也没有说谎,他在明朝待得时间越久,便越发现这是一个阶级森严的社会,有钱不如有权,他即使能攒够出海的银,到时能否顺利成行还是个问题。

    再加上,他当了这段时间的刑名师爷,那种高高在上,不必受人白眼、欺侮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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