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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昌。

    哐啷!

    齐王狠狠的将手上的杯盏摔了下去,脸色通红,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如何会出现如此这般荒唐的事情?可笑,太可笑了!”

    呼喝呼喝~

    在一边,司马冰连忙上前宽慰自己的父亲。

    “父王,这事发突然,谁想到这张光居然去突袭洧仓了,这洧仓深入豫州,那张光居然敢孤军深入,实在是胆子太大了。”

    “他胆子大?是我们傻而已!”

    如果现在在长社镇守的不是范阳王司马虓,而是一个普通将领,齐王一定要将他的头颅给拧下来,可惜这个范阳王,反而是要他来争取的对象。

    凭借他一个齐王的能量,想要对抗皇帝,并不容易。

    这个范阳王是最先前来投靠他的。

    既然是最先前来投靠,自然是要给一些好处,让后面的人看一看了。

    这个时候若是论了这个范阳王的罪,那其他宗王岂是会上了他的这艘贼船?

    定然是不会的,也不敢。

    “广元侯的南征军敢对洧仓偷袭,此事必然有蹊跷。”

    首要一点,这个洧仓是在颍川内部的,离长葛有二十多里,这广元侯的军队便敢如此大胆?

    不怕我在洧仓屯有重兵?

    若真屯有重兵,那就是肉包子打狗的事情了。

    从佯攻长社,到偷袭洧仓,广元侯的这支南征军,太果断了。

    果断到了齐王怀疑这内部还有内奸的原因。

    一定是有人知会了广元侯,说洧仓十分重要,并且洧仓守备松懈。

    “这洧仓守备之事,之前是谁负责的?”

    司马冰明显听出了齐王要问罪的架势。

    司马冰了愣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说?还有谁是不能说的?”

    司马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道:“启禀父王,之前这个洧仓守备的事情,是太守负责的。”

    这个所谓的太守,自然就是颍川太守陈匡了。

    “又是陈匡!”

    最近,司马冏只要一听到这个陈匡的名字,便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了,这心里,自然多是愤怒了。

    原本这两个字积蓄起来的好印象,在短短几日内,已经是消失殆尽了。

    陈匡毕竟是颍川太守,又是颍川陈家的人。

    齐王司马冏现在虽然是愤怒,但也没有到那种愤怒得神志不清的地步。

    “去将潘岳叫过来。”

    这事情,或许只有潘岳能够替自己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