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才来均赫王府我就知道,顾峥那小子对你有私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猛然坐起来,不由得失了分寸。

    千云戈倒得逞地笑了:“我说中了不是?若不是如此,他当初何苦跪了七天七夜,非把你从杜海年府上接回来……”

    我一把拽住千云戈的袖子,心中早惊诧不已:“你说他怎么了?”

    千云戈见我眉头紧锁,一下子意识到说走了嘴,慌然道:“我……**,我不是有意要提从前的事……”

    “我问你顾峥怎么回事?”

    “顾峥……顾峥他——跪了七天七夜,我才许了他把你接回来,我后悔……”

    我心头一阵悸痛,只觉得五雷轰顶般,难以自持——顾峥,顾峥,你到底是怎么了?从初识到现在,已经七八年过去,难道这七八年里,你真的是……你不好我倒能好过,可若真像听你听千云戈所说——你到底让我置自己于何地!

    突然,感觉有人晃我,我回过头,正对上千云戈苦意的脸。

    “对不起,**,我——我混……”

    愣了一刻,我哑然失笑——对不起?我还是头回听均赫王爷说这三个字,原本还以为这辈子他根本不识得这三个字。

    “**,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我怎么偿还都行——但我容不下你有别人!”千云戈说完哀然起了身,远远走到一边去了。

    我这才知道他会错了意,一边好笑,一边又恨他,于是爬起来,有意撒泼耍赖:“你到底耍什么疯?大中秋节的,我被你掳到这荒山野地不说,还得由着你嫌疑!好,我看咱们早分道扬镳才好,我不奉陪了!”我说着便去牵馀雪。

    馀雪倒也听话,虽然跟尘鼦玩的正欢,但见我拉它的缰绳,还是跟我上了岸。我翻身上了马,稳了下身子,不由得瞥着千云戈。

    他憋红了一张脸,两道羽眉拧得有些抽搐,拳头紧紧攥着,却挪不动脚步。

    我见他不来拦,心中更火,于是一顿马镫子,往来时的路上去了。

    只是心中燥乱,跑着跑着,竟发现迷了路,不觉中已入了一片密林,我叫了声不好,赶紧勒住了馀雪,四下打量着。

    周围一片树木茂盛,远远看不见尽头,更不像有人烟的光景。

    我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全撒到馀雪身上:“什么宝马良驹,连路都不认的,剁了你做成马肉陷儿……”刚说到这儿,便觉得馀雪身子狠狠一歪,我惊吓地抱住马脖子,才要骂这畜生不知好歹,只听一声风响滑过耳旁,身后的树干已钉上根食指长短的银针。

    我心中大骇,不等回了头,一阵阴笑便传了过来。

    “呵,这乌虬驹果然厉害,连我的暗器都躲得过!”说话的是个绿衣短打扮的人,头上带着斗笠,看不清相貌,只是闻声像个年纪不轻的女人。

    “你是什么人!”我莫名其妙被人暗算,早就火的不行。

    “哼,兔崽子倒嚣张,果然跟那贱人一样,一副狐媚子浪象,看我收拾了你还敢不敢勾搭爷们儿!”那人不由分说,飞身向我就是一掌。

    馀雪早嗅到险况,于是嘶鸣一声,带着我一路跌跌撞撞逃着。

    慌乱中,我只顾得抱紧馀雪,可没跑多远,便觉得肩头一痛,身子苏苏麻麻,逐渐失去了知觉……

    浑浑噩噩,知道醒了,却无论如何睁不开眼。隐约地,倒把两个低沉的声音越听越分明。

    “……幸亏她不是要**的命,‘麻衣’的毒是解了,可只怕经这一激,原来的‘化蝶’又要长了……”这声音听着熟悉,却一时分辨不出,似有难言之隐般,说到一半,便停了。

    “多谢了。”是千云戈!我一震,努力想睁眼,却连动动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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