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痛垂下头来,「你今日找我来,究竟做什么?」

    「方才我已经告诉你。」

    「杀人?要杀黎儿?为什么!」

    「就因为他是你令狐飘的女人!」岳秋寒挑唇微微一笑,眼中杀气更炽,声音更是冰冷的有些骇人,「也因为,我高兴!」

    「如果我不让呢!」

    「你倒有自信!」岳秋寒挑了挑眉,望瞭望远处静静观望的任垣,「不用任垣动手,十个令狐飖我也不放在眼中!」

    「只要令狐飖在,决不让你伤她分毫!」

    「就是说……」

    未等岳秋寒将话说完,任垣冷笑一声走了过来,路过令狐飖时轻轻一顿,「就是说,你还是要与寒动手!哪怕伤他也要保护你的女人?!」

    「我……」令狐飖心中一紧,抬头看着岳秋寒平静的面容,「黎儿对我情深意重,师父更如再生父母,我怎可弃她于不顾!」说罢,缓缓抽出背后长刀,「岳秋寒,出招吧!」

    岳秋寒没有动手。

    甚至连一动都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凝望着一脸冰冷的令狐飖。夜风吹过,撩起他的发,他的衣,伴着翻飞的竹叶飘散在夜空里。

    「哪怕,」淡淡一笑,落寞非常,「今天只有我死才能救那女人?」

    令狐飖顿了很久,望了很久,决绝的哈却终是从口中挤出,「是!」

    「很好。」

    岳秋寒退了两步,被站在令狐飖身边的任垣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低沉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早说不值,你就是不听!」

    岳秋寒合上眼,唇角挽出无奈的笑意,脱开任垣的手臂从怀中摸出一方白帕丢到令狐飖面前,「看看你心爱的女人,为你付出了多少!」

    令狐飖弯腰拾起,狐疑的望了望阳黎突然惨白的脸色,将白帕抖开——

    纹银十万,木蝴蝶一只,取狂刀令狐飖性命。

    这是,黎儿的笔迹。

    「不可能,」退后两步,漆黑的眸子夹杂不信,望向面前面色苍白的女子,「黎儿,不是你,对不对?」

    「飖哥哥。我……」

    未等阳黎开口说话,令狐飖倏然转头一把扼住岳秋寒的颈项,深邃的眸子带着狂乱,「岳秋寒!是你伪造的信!对不对!」

    岳秋寒心微微一颤,苦笑一下。「是我的话,你就比较容易相信,是吗?」

    「我……」

    松开手,怔怔望着纤细颈项上分明的指痕,退了两步。

    「黎儿,你说!」

    「我,我没有!」显然是惊慌失措,阳黎漂亮的面容上挂满了恐惧,饶是再好的胭脂红也无法遮盖浮上面孔的苍白。「不是我!」

    「她说的,我相信。」令狐飖没有回头,缓缓拔出背后长刀,在空中划过漂亮的银弧垂在身侧,漆黑深邃的眸子静静望着背手仵立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我说的话你就不信吗?」

    冷冷一笑,掏出怀中一叠白绢纸掷到令狐飖脚边,「沈记银庄,万丰银庄,罗盛钱庄,从建元七年至今,共计银票八十七万两,四十万两买阳远志人头,十七万两买吴影人头,三十万两买沈力方人头。」斜睨了脸色苍白的阳黎一眼,「这些,她也不清楚吗?」

    岳秋寒几步走近,森寒的眸子瞬也不瞬的望着面前嘴唇都在不停颤抖的女子,冷魅一笑,「只可惜沈力方没有想到,他给你的三十万两,你找不到人杀你的飖哥哥,却干脆要了他的命。」

    「胡说!」阳黎厉吼出声,「我怎么会出钱买父亲的命,又怎么会杀自己的干爹!」

    「不会吗?」任垣笑嘻嘻的开口,「如果他们之中有人阻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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