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隐约感觉到有人将他紧紧抱在怀中,无论他怎样撕咬垂打,那双宽厚温柔的手,始终都没有松开过。依稀中,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上了自己的颈项,带着浓浓的腥味顺着衣襟淌入怀里……

    寒……

    寒……

    寒……

    对不起……

    仿佛总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温柔和心痛在耳边低低的唤着,说着对不起……

    一觉醒来,身上已经换了清爽的衣衫,屋内似乎也未有和昨天有什么变化。令狐飖端了水推门进来,见岳秋寒已经起身,把盆放在一边,「水……」

    「出去!」

    令狐飖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高大的身躯轻晃了一下,默不做声的转头出去。

    岳秋寒不知道为何看见他那苍白的脸色,心中突地一痛,头也瞬间痛了起来。

    这种疼痛,每每就是见着令狐飖才会发作,让岳秋寒更加排斥令狐飖的出现。

    傍晚时分,任垣终于急匆匆地出现,看见岳秋寒毫发无伤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没事吧。」

    「你指望我会有什么事?」岳秋寒淡淡开口,「怎么今天才回来?」

    「苍那边出了事情,耽误了回来的时间,还好你没事。」

    「他还好吧。」

    「不是很好,回了截云岭我们再细谈。」

    「唔……」

    任垣转头看了看在窗口喝酒的令狐飖,疾步走上前去扣住他的手。令狐飖想收回手,怎奈不是任垣的对手只好由他去了。

    任垣纳了会脉,回头望了不远处坐在桌边品茗的岳秋寒一眼,这才看向令狐飖,「你找死吗?」

    令狐飖心下明白他在说何事,只当没有听懂,「还有多久进入中原?」

    「明日一早出发,大概三日就可以到了。你不随我们回截云岭吗?雩也许有办法替你疗毒,恢复功力。」

    「不用了。」

    令狐飖起身握了长刀朝楼上走去,刚没走两步,冷冷的开口,「莫要忘了在天山应允我的话!」

    三日后,令狐飖一早站在岳秋寒门前许久,终是牵了马转头离去……

    任垣站在窗口,望着他高大的身影越行越远,摸出怀中赤红木蝴蝶沉默了良久,才低低叹了口气,「孽缘。」

    【尾声】

    名动江湖的天山剑派少主原来就是逍遥楼吹愁的事情,曾经也是沸沸扬扬在江湖传了好一阵。也有好事之人想要打着讨伐的旗号前去天山剑派,却不想话没出口半个月,就身首异处,暴死他乡。

    传说中与吹愁关系暧昧的狂刀,自传闻开始,就再也没有在江湖中露面,更有传言说,狂刀为吹愁所杀。于是乎,江湖终人人自危,丝毫不再提及天山剑派与逍遥楼的关系,这样一件轰动一时的消息,也就成了无证可考的传闻隐秘于武林。

    ——四年后洛阳近郊——

    「爹爹。」一个相貌清秀的孩童握着一张写了字的宣纸,蹦蹦跳跳的跑向坐在竹亭里沉思的男人,「萧会些自己的名字了哦,先生夸我聪明呢。」

    男人宠溺的将孩童抱起,接过他手中宣纸打开,「嗯,萧很聪明呢,咳咳……」

    「爹爹,你身体还没有好吗?先生说,爹爹的病只有一名神医可以医治,爹爹为何不去找那位神医呢?」

    男人微微一笑,「爹爹盼着萧长大,做神医为爹爹治病啊。」

    「嗯!」孩童睁着晶亮的眸子望着男人,「萧一定医好爹爹的病,还要把爹爹的头发变回先生那般黑黑亮亮的……」

    男人笑笑没有言语,示意身边仆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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