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向来如坐针毡的,至于科邦君王阴晴不定的心性则更是防不胜防。

    除却柔妃寤生,炽熠帝从未觉得何时天如此不遂人愿。

    此时,荻锦已搬回宫苑,只是皇族有人绝命,身为祭祀长的花绝却只能回神殿。

    那日不过一前一后,荻锦进门搁置了东西,疾步还未见着在凉亭中的出神的花绝,炽熠帝的旨诏却先了一步过来。

    许是愧疚,许是怜惜,炽熠帝把这四女的葬礼办的比当初她出生时还过。

    花绝立在灵台前,紫衣水褂,长发未束光洁及地,那碧色的眼眸半垂,额间的异色却通亮。

    没人听的懂她宛若喃喃自语是在说什么,却都只道水见大人吟唱,婉转低扬的声儿是在为四帝姬送行。

    无人看见,花绝手捧的雕花漆纹的水盆中,明灭可见的却是近些日时常出现在三皇子珙景身边的那个术士。

    此时人分三六九等,皇族在前,郡臣在后,那些不上数的门客自每人要求他们列席,若是实在好奇,仅可远远的望了,是决计不许近前半分的。

    所以,珙景不知道,他视为对付花绝的重要武器,正遭受着剔魂出骨的磨难。

    为什么。

    小小水镜里正忍受磨难的人动动唇,问。

    花绝眼波流转却不答。

    为什么?

    那人五官已经变形,大滴的汗水透过水镜更是熠熠发光。

    花绝依旧吟唱,不答。

    为什么要这么做。

    子觉得魂魄已经被生生的剥离身体,喘息都是疼痛,只是死命的顶一口气撑着。

    给你改命。

    花绝低头忽的一笑,唇角扬起就落下,除了子竟无人看到。

    而那笑,就仿若止痛药剂,一时间身上心上的痛全消了去,痴痴呆呆的已忘了今昔何昔。

    我封你声喉,绝你姻缘,若你不执意,断点自然接上,若是你执意,抵上今生的欠,大约来世得以如愿以偿。

    为什么?

    子一个心惊自是回神,却更不解,这女子命盘是自己如何到摸不着的,加之她的神算,心里早就认了输,不过是为了那人,化了自己的命赌,却怎知,一切都早早在她预料,或者,她已了如指掌,之前任由自己风生水起不过是秘而不宣罢了。可是,自己心念如何,又与这女子何干?她如何要改自己命盘,要知改命不是改名,一物换一物本是常理。

    你只要记得,今生音为我封,若到了来世还固执己见,却要自己守候,只是见到我时,我便会讨你这个人情,先乖乖的笑个,再恭称一声“您”,此前若漏一点声,便是你自弃。

    来,世?

    我要如何……

    子话未问完,花绝已吟唱完毕,纤纤素手扬起净盆水撒灵台,刹时电闪雷鸣,巧合的如同陈设。

    珙景回宫时,就不见了子,心里作难,狠狠的只当子难辞其咎,负罪潜逃,却不知子唯恐一时忍耐不住,不仅断了今生,也毁了来世。

    这样,大约可以再多撑些日子。

    荻锦已睡的沉沉,几日来西娘娘哭的痛不生,较弱的身子更加游离,荻锦每日来回奔走,已顾不得时常拥花绝再怀察言观色了。

    侧身起来,月下端看她的容颜,那本是意气风发的脸,眉间有已有了小小的颦纹。

    下一步,已不知要落在何处了,赤足落地,花绝闪身出门,闭上卧房的门时,月亮的晃人,依身门上,那月光竟然没有穿过她,反落了她纤弱的影子地上,长长的叹气。

    炽熠帝不信,却也由不得他不信。

    子临走之时,到还记得将功赎罪,细细的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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