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春华的小姑娘听着婶婶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埋怨,很快红了眼眶。
她吸了吸鼻子,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
“当初我不乐意跟赵建华处对象,是你们跟我说,他是城里来的,长得好看又有学识,将来肯定有大出息,非逼着我同意。现在好了,他确实有大出息了,可也不要我了。明明我才是最委屈的那个,你们怎么好一再指责我?”
春华的母亲沉默。
见徐婉宁还站在一旁,她像是找到了树洞一样,对着她大倒苦水。
“小姑娘,听婶子一句劝,这姑娘家家的找对象,相当于第二次投胎,可一定得擦亮眼睛,不能被男人的花言巧语给欺骗了。我们春华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就是吃了男人的亏,哎!”
这时,雪花几人端着米饭和土豆丝过来了。
徐婉宁跟着搭把手,摆上桌以后,才道:“各位先吃饭,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咱们再说。”
即便是高粱米和白米掺杂着煮出来的二米饭,也让这几人吃的热泪盈眶。
大姐吃着吃着,就不禁泪如雨下。
“这是我们这几天来吃的第一顿饱饭啊!要不是天杀的赵建华,我们也不至于连一顿饭都吃不上。”
渝省那边因为气候原因,粮食的产量一直不错,大姐几人家里的余钱未必有多少,但在村子里,至少是不愁吃的。
可谁想到来了京市后,处处都要钱,她出门前借遍了邻居们的钱才凑了一百来块,除了火车票钱,拢共就剩下了三十几块。
没想到全被她家那傻姑娘给了赵建华。
害的跟着一起来帮忙的几个姊妹也吃不上饭。
徐婉宁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已经推断出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至于是与不是,还有待进一步的探讨。
等吃完饭后,大姐从自己的裤袋里摸出了两张皱皱巴巴的毛票,又跟其他人凑了凑,总算凑齐了八毛钱。
这八毛钱对于徐婉宁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这几人而言,却是如今身上能拿得出来的所有钱了。
但徐婉宁还是接下了。
吃饭就得给钱,这是规矩。
不能因为他们是第一波顾客,又看着可怜就一再地调整底线,这样不利于酒楼日后的管理。
“大姐,你们刚才一直提到的赵建华,是不是今年刚参加高考的大学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