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林安的声音高昂。

    徐婉宁刚起了个头的话被人打断,林母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道:“回来就回来了,又不是不知道家门朝哪边,喊这么大声,是想让人出门迎接他不成?”

    林荃鲜少见自家老母亲这么生气,坐在凳子上缩了缩肩膀。

    她总算是发现了,家里只要有她嫂子在,她和她哥的家庭地位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尤其是她哥,完全处于食物链的最底端。

    徐婉宁轻声安抚了林母一句,“妈,我出去看看,林安一般不会这样,指不定是有啥事儿呢。”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您坐着好好歇歇,外面风大,一冷一热的,再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徐婉宁披着军大衣出了门。

    当她看到和林安并排站在一起的人时,眼里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睁开眼看时,人依旧站在那儿。

    “我不是在做梦?”

    “你这孩子,被冻傻了不成?见到妈就这么不开心?”

    “怎么会呢?”

    徐婉宁惊呼一声,扑过去用力地抱住了徐母。

    “妈,您怎么来了?”

    “阿宁,咱们先进屋说吧,妈这一路上赶路,估计累坏了。”

    “对对对,先进屋,您这手冰的,可千万别长冻疮了。”

    屋里的母女俩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是谁来了?”

    “不知道,我出去瞧瞧去。”

    林荃刚站起身,堂屋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伴随着风雪钻进来,三道人影迅速地进了屋。

    徐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小幅度地在地上跺脚:“我头一回知道,黑省原来这么冷,差点把我人给冻没了。”

    “是亲家母来了?”林母露出和徐婉宁方才见到徐母时,如出一辙的表情。

    俨然大家都没有想到,此时应该在京市的林母,竟然出现在了大江村,而且此时就在他们家里。

    “荃荃,快别愣着了,去烧点热水,让你伯母好好洗把脸泡泡脚,她不习惯咱们黑省的恶劣天气,可别再给冻坏了。”

    徐婉宁也去屋里,将自己穿的棉拖鞋拿出来,扶着徐母在凳子上坐下,伸手就要替替徐母脱掉脚上已经被打湿了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