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易楠臣掸了掸手中的烟灰,漫不经心的又道:“易氏的钢材招标,你舅舅好像投标了。我看价格挺合适的,就是现在的林氏,只是个空壳了。”

    苏睿白的脸色变了变,他是想用这个来威胁她?易楠臣却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意味深长的道:“放心,我对跟过我的女人,一向都是很大方的。”

    跟过他的女人?苏睿白低垂下的嘴角带有几分凄然,又有几分自嘲。还未来得及说话,易楠臣就已扯着领带越过她往电梯边走去。

    她站着没有动,直到易楠臣走到了电梯边,她才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为什么?”

    易楠臣的身体顿了顿,懒散而又漫不经心的道:“对于自己讨厌的人,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放在身边,看着她受尽刁难屈辱折磨。这样才够解气,你觉得呢?”

    苏睿白低下头,嘴角带来抹惨然的笑,“你果然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即便是易楠臣没有说明,她也知道,他说的是那年他被逼向她下跪的事。

    也对,那年,他恨她入骨,又怎么会突然就不恨了呢?果然是自己太天真了。

    易楠臣又走了回来,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道:“忘记?那可是我这辈子最大屈辱,我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忘了呢?”

    回想起自己曾有过的憧憬与甜蜜,苏睿白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可笑到连眼泪都忍不住要笑落下。

    她抓住了易楠臣的手腕,将他勾着她下巴的手丢开,微微的后退了一步,与他对视着,略带着讥讽的道:“需要不要我跪还给你?”

    易楠臣有些意兴阑珊,漫不经心的道:“苏小姐,跪还可起不了什么作用。我又还没死,用不着人给我磕头。”

    说到这儿,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头猛的凑近苏睿白,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笑着一字一句的道:“你倒是可以咒我早点儿死,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他的样子倒不像是想诅咒自己,倒有些像是在激怒苏睿白。

    苏睿白无视他近在眼前的俊脸,抬起头来,淡淡一笑,道:“易总死不了,有句话不是说祸害遗千年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