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易楠臣却已发动了车子。

    赵开这人是最识趣的,也不敢让易楠臣送,送完林严没多久便下了车。车中只留下苏睿白和易楠臣两人。

    赵开下了车,苏睿白就一直盯着窗外,看到前方有公交车站,面无表情的道:“我前面下车。”

    易楠臣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却也没有停车。苏睿白上班的时候都是住在宿舍,他也不问,直接开车往宿舍。

    争吵往往都是最没有意义的,他不停车,苏睿白也不说话,一直侧头看着窗外。

    苏睿白本以为,易楠臣是要送她往宿舍的,谁知道到了半路,他竟然就停了下来。

    送就送,不送就拉倒。车一停下,苏睿白立即就伸手去打开车门。车门是被锁着的,但易楠臣还是拽住了她的手,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不带任何表情的道:“苏睿白,我们谈谈。”

    想起前不久的种种,苏睿白忽然疲累不已。她甚至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谈的。

    论犟,她是怎么也犟不过易楠臣的。知道他不会放自己下车,索性安安静静的坐着,尽量的不带任何情绪的道:“你不用放在心上,那件事,本就不怪你。”

    她说的是苏正旭的事。听到这话,易楠臣的脸上的表情并未有任何的变化,依旧直直的盯着苏睿白。

    苏睿白微微的顿了顿,又有些自嘲的道:“上床你更不用介意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么。”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阮秘书挽着他胳膊的样子,以及今早那个女人的那番话来。疲惫夹杂着疼痛从心底涌起,她甚至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

    不管他是真的……还是在逢场作戏,他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累了,更不愿意再重蹈一次和肖骁结婚的那三年中那种暗无天日的痛苦。

    放过自己,去给记忆留一分美好,也未尝不好。何必弄得两两相厌。

    那么微微的顿了顿,她又接着道:“林严只是个无辜的孩子而已。”

    易楠臣一直没有说话,盯着她,突然勾了一抹笑容,拍了一下方向盘,耸耸肩,无所谓般的道:“那就做朋友,老头子念叨你好几次了,周末到家里吃饭。你是知道老头子那人的,我和你别别扭扭的相处确实不合适。”

    是不合适,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苏睿白本是想应好的,可话不知道为什么会卡在喉咙里,到最后,她微微的点点头。

    明明一遍又一遍的警告自己,让自己离得远远的,做到漠视或是淡然。可就有那么些时候,控制不住那翻涌的情绪。

    易楠臣倒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俊脸忽的靠近,热气喷薄在苏睿白的脸上,低而暧昧的道:“要不要来个goodbyekiss?”

    苏睿白侧脸看着窗外,动也未动一下。易楠臣那么看了她七八秒,好似有些意兴阑珊,开着车走了。

    送了苏睿白回宿舍,易楠臣并没有回公寓,而是开着车拐进了一个小巷子。巷子里很安静,并没有什么人,只是尽头半明半暗的荧光灯闪烁着酒吧的字样。

    易楠臣进去的时候,徐成岩早就到了。非常的难得,他竟然没有同女适应调情。

    看见易楠臣,他懒洋洋的朝着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易楠臣还未坐下,徐成岩便替他点了酒。

    易楠臣并不领情,瞥了徐成岩一眼,淡淡的道:“你最近怎么老是在这边?”

    徐成岩明显没想到他会问这,别过头支支吾吾的道:“最近闲呗,回去吵死了,不如在这边清静。”

    易楠臣没有说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徐成岩也跟着喝了一口酒,才开口问道:“你让席承过去,是真打算开拓海外市场?”

    易楠臣又握着酒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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