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什么都没有说。都过了那么多年,我本不打算再说了的,可你表哥前两天告诉我,说你和他在交往。我想了又想,才觉得应该把这事告诉你。”

    “我也老了,你表哥也就这样了,只盼着你好好的。阿白啊,人是不能为过去而活的,即便是他真有不对的地方,但你们既然在一起了,就应该好好的。舅舅活了那么几十年,有一个道理看得很透。有些时候,无论是看到的还是听到的,都作不得数。”

    苏睿白从未想过,在易楠臣出国的那几年,他们其实是见过的。她一直都以为,下跪事件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

    从头到底,每个细胞都翻腾着。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还是悲,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

    夏日的夜晚凉风习习,暗黄灯光有散步的情侣,有遛狗的老人,有捧着沙甜的西瓜吃得满脸汁的孩子。嬉笑抑或是低低私语在空气中飘散开。

    苏睿白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咸咸的液体从脸上滑落,滚入唇角。许久之后,她才在护城河边站下来。调整好气息,给那人打电话。

    也许是知道她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易楠臣接得很快。接起电话便轻笑着道:“怎么了?我才走两天就想我了?”

    他已经出差两天了,本来是今天就要回来的,临时工程的出了点儿问题,一直在开会,就在刚才想她了,他才让众人休息。到走廊尽头正想给她打电话,谁知道她却先打了过来。

    苏睿白揉了揉鼻子,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因为哭过,她的声音带了些鼻音。

    虽然她只发了一个简单的音节,并且是隔着电话的,易楠臣还是给听了出来,放柔了声音道:“怎么了?感冒了?”

    苏睿白摇摇头,想着他看不见,索性任由着鼻音泛滥,道:“没有,就是突然想你了。”

    易楠臣轻笑了一声,打趣道:“想我想得哭了?”

    苏睿白没有理他的打趣,嗡着声音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真是想我了?”易楠臣走走廊那边看了一眼,低笑着问道。

    “嗯。”苏睿白闷着声音应了一声,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还有三四天,这边的工程出了一点儿问题,要下个星期才能回来了。”易楠臣抬腕看了看时间,又低笑着道:“明天周末,要不你过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