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门口处,并未往前。因为担心吵醒睡着的童童,她的声音并不大。

    林严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并不相信。身体往后靠着,忽的站了起来,一步步的逼近纪蓝,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冷笑着道:“你以为拿捏住渠道就能搞垮林家了?”

    他冷冷的看着她,她的身影倒影在那阴鸷的瞳孔中。他早已不是当初的小男生,扑面而来的皆是陌生的压迫感。

    过去是那么的陌生遥远,纪蓝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冷冷的勾起了一抹笑,然后抬头看向林严那张和记忆中相比并无什么差别的脸。

    她脸上的笑容落在林严的眼中,像是讥讽,又像是在嘲笑。讥讽他的以前的一片赤诚,嘲笑他的愚蠢。

    那些隐藏的黑暗窸窸窣窣的生根发芽,片刻间他就已失控。大手落在纪蓝那纤细的脖颈间,一点点的加大力气。他冷冷的盯着眼前精致妩媚的面孔,看着她一点点的失去血色,变得苍白无力。

    他曾经有多么的爱她,在独自舔舐着伤口的日子,就有多么的恨她。

    没有疼痛,只有疯狂不停地滋长蔓延。在纪蓝即将窒息之前,林严松开了手,冷眼看着她跌坐在地上,手捏住脖子猛的咳嗽。

    他掏出纸巾一点点的将捏过她脖子的手一点点的擦净,冷漠的道:“你最好告诉我易楠臣在哪儿,否则,在林氏垮掉之前,我会先让你陪葬。”

    他的神情冷漠到了极致,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嫌弃与厌恶。纪蓝捂住的脖子咳了半响,才哑着声音道:“我不知道。”

    林氏这次真是被易楠臣给拿捏住了,要不然,他也不屑于那么逼问她。

    林严的嘴角的点点的笑意冷漠得心惊,蹲下身子,食指滑过纪蓝那穿着宽松睡衣的锁骨,一字一句的道:“你这具身体,陪过多少男人睡了?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完全不像个三十岁的女人,看来你这些年确实过得不错。就是不知道,这味道,是否还和当初一个样。”

    他说着,身体慢慢的倾进纪蓝。大概是他眼中的冷意太过于慑人,纪蓝打了个激灵,立即要逃开,却被他快速的,狠狠的一口咬在了那脖子上。

    他的牙齿锋利,力气用得很大,仿佛要将她的喉咙咬断一般。疼痛几乎让纪蓝失声,就在此时,卧室门口突然想起了一个迷蒙的声音:“妈妈,你们在干什么?”

    纪蓝被疼痛侵蚀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用力的推开推开林严,朝着童童跑去,将他护在怀中。

    林严的嘴中带有淡淡的血腥味,他伸出拇指抹了抹嘴角,从地上撑坐起来,看着童童,又似笑非笑的看着纪蓝。

    他眼中的阴鸷并未散去,一张英俊的脸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扭曲。

    纪蓝紧紧的护着童童,抬头看着林严颤抖着声音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儿,真的不知道。”

    林严掏出纸巾擦着手,又一步步的往纪蓝母子靠去,目光落到童童的身上,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怕我?真看不出,你竟然还会怕。”

    从小就预谋着要将他给弄死的人竟然会怕他,这不是一个笑话吗?

    纪蓝护着童童一步步的后退,苍白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林严像老鹰捉小鸡似的一步步的靠近他们。

    她护着童童的手颤抖得厉害,指节泛白。童童的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疑惑的叫了一声妈妈,然后又小声的叫道:“冰淇淋叔叔。”

    林严的脚步顿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极了的笑。这个笑看在纪蓝的眼中,比他的阴冷更可怕很多倍。童童却并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又有些兴奋的叫了一句冰淇淋叔叔。

    林严微微的一笑,从包里掏出了一颗棒棒糖在童童的面前晃了晃,微笑着道:“童童喜欢吗?喜欢的拿着这东西过去玩,叔叔有事要和妈妈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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