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被窝里才恶声恶气的叫好了。

    徐成岩很快就进来了,大概是抽烟了,身上有淡淡的烟味。易冉的头完全缩进了被子里,这次他也不逗他了,将水端了出去,又拿了外面晾着的烂拖把将屋子里的水渍拖干。

    这细心的样儿,要是被他手底下的那群弟兄给看见,肯定会惊掉一地的大牙。

    外面很快便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没等多大会儿,徐成岩就重新进来,顺手还关上了门。

    易冉听到关门的声音,头从被窝里冒了出来,戒备的看着赤裸着上半身,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的徐成岩,道:“你怎么又来了?”

    徐成岩将毛巾丢在一边,甩甩头,一脸无辜的道:“只有这间房,我当然只有睡这边了。”

    这边是在山里,住的这家人只有一个老太太在家里。算上灶间一共只有三间房。老太太给他们烧了一桶热水就睡了,他们俩当然只有住一间了。

    徐成岩的表情是无辜的,但动作却是迅速的。快速的关了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被窝中,将易冉搂到怀中,附在她耳边低笑着道:“乖,睡吧。我要想要你,早几百次都要过了。”

    啧啧,还真是直白得让人想揍人啊。黑暗中易冉的脸红得滴血,想起以前当着他的面毫无防备的睡觉,和他同出一个房间,她就懊恼得直抓狂。

    徐成岩这厮嘴上虽是那么说,但这些年他和女人相处,一向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现在软玉温香在怀,火气立即就蹭了上来。

    要他放开,他同样是舍不得的。只得将那地儿移开些,闭着眼睛自欺欺人的当成什么事都没有。

    易冉被他搂在怀中别扭极了,挣也挣不开,虽然又累有困,一时却已睡不着。

    正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徐成岩突然放开了她,窸窸窣窣的摸索着起床。

    易冉的脑子迷迷蒙蒙的,咕哝着问道:“你干什么?”

    “我我去冲一下。”徐成岩的声音中带着尴尬,并没有开灯,很快就开门出去了。

    易冉正困得厉害,也没去想,翻过身又睡了。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几点,睁开惺忪的睡眼,就见徐成岩顺着墙壁找着什么。

    易冉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疑惑的道:“你在干嘛?”

    还没睡醒,她的嗓子有些沙哑。徐成岩没想到她会醒来,有些尴尬的抓抓头发,道:“你睡吧,还早着。屋子里好像有蚊子,你的脸上都被叮起包了,这边没有蚊香,我找找就睡。”

    谁能想得到,以狠戾而出名的徐二爷竟然会半夜的给人打蚊子。

    此刻的徐成岩,下半身穿了个大裤衩,身上随意的套一件衬衫,就连扣子也没扣,头发更是乱糟糟的,完全是一副不修边幅的邋遢样。易冉却觉得他比任何时候都要靠谱得多。

    妈妈过世得早,家里人虽然都纵着她,但有些东西始终是无法替代的。比如说讲睡前故事的,永远只会是阿姨。半夜醒来,在床边的也只会是阿姨。

    易楠臣早熟,她永远也别想像普通的兄妹一样和他躺在一间屋子里聊天。他面对她时永远都是不耐烦的。稍微大些,懂得关心她时,又出了苏睿白那事。他渐渐的变得沉郁起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她睁只眼闭只眼的,最直接的管束方式就是警告。

    夜深人静时人的内心本就要脆弱一些,易冉呆愣了一会儿,躺进了被子中闷声闷气的道:“你到哪儿找去,睡吧,待会儿听到声音再找。”

    徐成岩原本就没打算吵醒她,听到这话,也没坚持,关了灯上了床。

    那该死的蚊子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去了,黑暗中屋子里静极了。像是知道易冉也没睡着似的,过了好一会儿,徐成岩突然紧紧的将她搂在怀中,轻笑着喃喃的道:“易冉冉,你也不讨厌我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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