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苏睿白跟着念了一遍,他又说了一些该注意的细节,两人才正式开始下。

    他让了苏睿白很多步,才开始下自己的。这东西对苏睿白来说简直就是太有难度了,一会儿就被那口诀给搞混淆了,易楠臣最开始还耐心的指点,可苏睿白非但没有半点儿进步,反而越来越迷糊。

    搞到最后易楠臣直扶额哀叹,丢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将棋盘收了起来,找出一张碟片看起来了电影来。

    其实苏睿白从未想过,她竟然能和易楠臣心平气和的坐着。下跪事件发生后,易楠臣每次见她都是杀气腾腾的,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似的。

    堂堂的男子汉竟然给一个女生下跪,并且还当着别人的面,这着实是大铩了他的自尊。

    在他看来,就算老头子逼着他为苏睿白以后的生活负责,也比给她下跪来得强。

    小客厅里安静极了,只有电视中发出的声音。苏睿白有些局促,看了易楠臣的侧脸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恨我啦?”

    易楠臣侧头瞥了她一眼,有些漫不经心的道:“我为什么要恨你?”

    苏睿白吐了吐舌头,他以前那样子,她以为,他会恨她一辈子的。

    客厅里再次恢复了安静,易楠臣换了个舒服的姿式靠在沙发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现在还会想弹钢琴吗?”

    苏睿白摇摇头,淡淡的笑了笑,道:“不想,即便是手还是好好的,估计也不会再弹。早已没有那般纯净的心灵了。”

    她就像是蓦然跌入泥沼中的人,在泥塘中苦苦的挣扎,早已不是,当初不谙世事,一心一意只喜欢某一样的东西的孩子了。

    易楠臣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英俊的侧脸在阴影中异常的沉静。

    碟片还未完,他就站起身来,倒了一杯水喝了之后招呼也未打就往外走去。走到门边,忽的又回过头,微微的思考了一下,道:“设计稿两个星期后给我。”

    啧啧,这翻脸无情的样,真就跟刚才叙的那点儿旧都白叙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