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他不是都会提前打电话的吗?

    易楠臣懒洋洋的打着方向盘,道:“陈晓和的演奏会就在今晚。”

    上次他虽然说过订票,但苏睿白却一直未问他是什么时候。她有些雀跃,一双眼睛弯得跟月牙儿似的看着易楠臣道:“那还要去接冉冉吗?”

    易楠臣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慢条斯理的道:“她今天有事去不了,我正巧没事,基于不浪费的原则,我也勉为其难的去听听。”

    苏睿白切了一声,又兴冲冲的道:“几点开始?我们能提前进去看看吗?”

    “唔……”易楠臣打转方向盘调了头,拿出手机道:“我问问看。”

    易少出马,哪有搞不定的事。挂了电话,他扫了苏睿白一眼,慢悠悠的道:“可以先进去看看,但是不能太久。”

    苏睿白用力的点头,弯着两个月牙儿连连的道谢。易楠臣抿抿唇没说话,眉梢的笑意却一点点的溢开。

    他走得稍早些,路上并未怎么堵车。到达地儿的时候,离演奏会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

    因为易楠臣打过电话,早有主事者早早的等在门口,见到易楠臣和苏睿白,满面笑容的迎上去说了几句,便引着苏睿白和易楠臣往里。

    其实这边苏睿白和易楠臣都不陌生,附近有几所学校,每当有什么大型的活动,都会借用这边的礼堂。

    许久没有过来,这边的格局未有多大的变化,但装修却华丽了许多。

    那人带着他们进来,没敢再打扰,同易楠臣打了个招呼后便出去了。

    苏睿白在层层的阶梯上遥遥的看着对面台中央的钢琴,谈不上难受,但心里确实百味杂陈。

    曾经,她也渴望着在台上,在万人面前优雅流畅的演奏。所以,就算白嫩的手指上磨起一个个的茧,她也从未叫过苦。谁料,命运会开了那么大一个玩笑。

    她的眼眶微湿润,一旁的易楠臣带了些许温柔的道:“上去看看?”

    苏睿白从情绪中回过来,眨了眨眼中的雾气,笑了笑,嗯了一声,然后下着阶梯,往前走去。

    礼堂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俩,偶有工作人员来去匆匆的摆着什么。大概是被叮嘱过,轻手轻脚的,尽量的不打扰到他们。

    到了台上,苏睿白却没有去碰钢琴,只是打量着四周。易楠臣背靠在钢琴上,手抚着下巴突然开口道:“我第一次见你弹钢琴,好像也是在这边。应该是元旦晚会,全年级的学生合在一起,你弹的是压轴曲。当时你弹的好像是《少女的祈祷》,其实并不是多难的曲子,但你刚弹完,我们学校的音乐老师和她的朋友便站起来鼓掌。”

    这都已经多少年了,他竟然记得那么清楚。苏睿白诧异的看着他。易楠臣却带了些戏谑的道:“那天你出尽了风头,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你嫉妒了?”难得见易楠臣这样,苏睿白调皮的问道。

    易楠臣摩挲着下巴,想了想诚实的道:“应该是有嫉妒的吧。”

    苏睿白笑了起来,易楠臣趁机指了指钢琴,若有所思的道:“要不要来曲?让我也包一次场。”

    苏睿白赶紧的摆摆手,道:“不不,这是特地为陈晓和老师准备的,我可不敢亵渎了。”

    易楠臣的手指在钢琴上压了几下,带有几分漫不经心的道:“也许我不觉得你比你的陈晓和老师差呢?”

    苏睿白耸耸肩,玩笑般的道:“也许,永远残缺了的,才弥足珍贵嘛。”

    明明只是一句玩笑话,易楠臣却像是被重重的敲击了一下。见她的脸上并未有异色,他站直了身体,抬腕看了看时间,道:“他应该要进场了,要去要个合影吗?”

    以易大少的面子,要个合影不是什么难事。苏睿白却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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