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而且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有一趟车。这里出入皆是豪车,这么冷的天气,公交车站更是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

    一排排的塑料椅上落些雪花儿,湿湿的,苏睿白并没有坐,双手插在衣兜里抬头看暗黄的灯光下飘下的点点雪白。

    站得久了,她又走来走去得。大面的玻璃上了朦胧的雾气,有些无聊,她伸出手指,在上面一笔一划的画了起来。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这样的天气,生病的人好像特别的多。

    大厅里挤满了病患,VIP楼层却是冷冷清清的。出了电梯,就见肖骁靠在墙壁上抽着烟。侧影有那么些落寞。听到浅浅的脚步声,他立即便抬起头来。

    看见苏睿白,他像个孩子似的,有些手足无措。慌忙的掐灭了手中的烟头,道:“阿白你来了。”

    决口不提一遍遍打电话的事。

    苏睿白低着头嗯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着的病房门,道:“肖伯伯在里面吗?

    肖骁点点头,好像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头,道:“嗯,你进去吧。”

    苏睿白知道,肯定是肖云委不让他进去,朝着他微微的点点头,进了病房。

    肖云委正在看报纸,气色并不是很好。听见开门的声音,刚想开口说话,见到是苏睿白,赶紧的放下了报纸,朝门外看了一眼,皱着眉头道:“阿白你怎么过来了?外面开始下雪了,多冷。”

    苏睿白微微的笑了笑,道:“我都好久没过来看您了,您不舒服也不给我打电话。”

    肖云委脸上的笑意又那么些苦涩,又不愿旧事重提,边下床边道:“外面很冷吧?前些天别人送了我些好茶,正好泡一杯给你暖暖身子。”

    苏睿白赶紧的制止了他,道:“您躺着,我自己冲就是了。”

    肖云委躺回了床上,目光爱怜的看着苏睿白,没有说话。苏睿白很快泡好了茶,给肖云委一杯,自己一杯。郑重其事的道:“您血压高,平常少喝点儿茶。”

    肖云委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指了指苏睿白,道:“真和陈秘书一样,这样不让吃,那样不让喝的,这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苏睿白笑了起来,道:“为了您的身体,该忌的东西还是少吃点儿好。”

    肖云委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目光慈爱的看着苏睿白道:“阿白,这些年苦了你。”

    说到这人,他好似陷入了回忆中,不过那么几十秒,又回过神来,从床铺底下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道:“这些都是给你留的,你不过来,我也要让陈秘书给你送过去。伯伯老了,也没什么给你的。这些年来,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女儿。这人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这些你留着,就当是我这个做长辈的给你的嫁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办的,那盒子里,有房产证以及一些基金,最底下是一张银行卡。

    苏睿白的眼眶莫名的湿润了起来,道:“您别那么说,您肯定能长命百岁。”

    肖云委和蔼的笑笑,道:“傻丫头,这人总是要去的。年轻的时候当兵留下过些后遗症,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喉咙里哽咽着,苏睿白别开了脸,伸手揉了揉模糊的眼角。

    肖云委的心里百味杂陈,伸手摸了摸苏睿白的头,道:“我以前的时候,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女儿。阿白,伯伯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我们两家没有住在一起,你没有遇见肖骁,那你想会不会是站在顶端万丈光芒。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将他教好,让他做出了那些混账事。子不教,父之过,说起来,是伯伯对不起你。”

    从头到尾,苏睿白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其实,又何止是对不起。

    苏睿白的眼前模糊了起来,用力的摇摇头,道:“不不,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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